男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却不敢拒绝递上来的满杯酒,站着的身子屡屡踉跄,眉头拧成一团又仓促地解开,几欲呕吐。
陈年已经感受到了他腹部的灼热感,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门忽然被从里面拉开,扑面而来的压迫气息将陈年整个人笼罩住。
“赵娇然手臂骨折,里面这个马上胃出血,陈年,你真够狠。”杨邵说完不给陈年说话的机会,拽着她的胳膊把人带出去,塞进车里。
没有司机了,这回他自己开车,开到最高限速,把陈年扔回了机场。
寒冬腊月,深更半夜,机场地偏,这个时间人迹寥寥,陈年在被丢下的原地冻得上下牙直打架,跺着脚等着能喘气的人解救她。
好不容易见到人,借了手机,想破脑袋也只想到一个现在有可能来接她的人的电话。
沈元。
上次陈年单方面和他撕破脸后就没什么联系了,这时候找他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陈年没别的招,只能打给他。
不在服务区……
陈年知道他是做外贸生意的,长期满世界的跑。可现在得知这个消息,简直让人绝望。
还好,陈年顺势想到了艳艳的儿童手表号码,做家教的时候还兼职艳艳的保姆,接送上下学的时候总联系,号码也记得熟。
听到那边艳艳稚嫩的童音,陈年差点热泪盈眶。
“艳艳,你爸爸在吗?”
“你是谁,我爸爸不在。”
“我是……是陈年老师,艳艳还记得吗?爸爸不在那你现在在哪,身边有大人吗?”
“我在我叔叔家。”
叔叔就叔叔吧,陈年决定厚着脸皮让这个不知名的叔叔帮个忙。
那边换了个声音——
“谢承安。”
原来是认识的“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