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总……你怎么在这?”
人走进光圈内,陈年撑在身后的胳膊不由自主抓紧了床单。
陈年太清楚这样的环境下容易发生什么事了,空间私密,时间合宜,女人半醉手无缚鸡之力……他逼近的压迫感越来越重,陈年身子软软的,上身后倾的时候险些撑不住自己。
她从来没自恋的觉得杨邵对她有兴趣,但她对男人饥不择食的说法深信不疑,“杨、杨总……”
“你抖什么?”
他转眼间到了床边,压下身来——
“啊!”陈年闭紧眼,大喊:“别在这儿!别在这……”
杨邵没碰到她一根头发,从枕头的另一边拿出陈年摸索了半天的手机,直起身后面对她的反常行为,视而不见,自顾自说:“电话响个没完,给你关机了。”
陈年听了声音,缓缓睁开眼,被子上砸下来的手机砸醒了她,出乎意料,她没觉得多尴尬,往后挪了挪靠上床头,终于有了支撑点。
杨邵退后几步,坐到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用闲聊的语气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她知不知道她喝醉的样子。
“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吐得遍地都是。”陈年回道。
答案出乎意料,不过为难不了杨邵,他扫了陈年一眼,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得羊癫疯了,在被子里抽搐。”
陈年内心惊叫一声,手伸到被子里摸刚才脸贴着的位置。
果然湿了。
没人告诉过她她喝醉后会哇哇大哭,但陈年隐约有感觉。
原来哽咽在杨邵那儿叫抽搐,果然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谢谢杨总送我回家。”陈年公式化道谢,一点诚意都没有,还低头看起了手机。
未接电话都是宋意致打来的,消息也有不少,他怀疑她不告而别后出了意外,每隔一小会就打个电话发条消息。
陈年回了消息报平安,见杨邵还不走,又低下头多回了一条。
“陈年。”他在那叫她。
“怎么了?”陈年头也不抬。
“你能记住你男人们的名字吗?”
“我说梦话了?”
陈年不按常理出牌且不生气的表现让杨邵无话可说。
杨邵扫了扫大腿上的褶皱,起身。
临走前,他用陈述的语气问陈年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房子里,至于不能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这句话终于击中陈年,她偃旗息鼓,没了斗志。
可能于心不忍她脸上的落寞,杨邵说:“你可以放假了。”
明明最初是因为他不能放假,可他松口之后却让陈年觉得得到了恩典一般,感激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