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句句绝情。

万岁爷平静的说完这番话，贺兰辞滞噩在原地许久。

他：“什……不！不可能，雯安她绝对——”

万岁爷冷笑着打断他：“绝对不会做出轻贱这样的事情对吗？贺兰辞，你不该这么天真。”

贺兰辞大脑一片混沌，他已然无力做出是非判断。

万岁爷的眼神越过他，闲庭漫步的走到他身后，说了一句：“你真的相信，如果在猎场那夜她爬上了朕的龙榻，你们还会有故事吗？”

“……”

贺兰辞紧握的双拳灿灿发抖。

万岁爷返回，坐在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修长的指尖拿起那沾有血红的箭矢，他眼神瞬间转为锐利：“如果朕没猜错的话，码头暴乱那日，你也在场吧？”

轻描淡写的一言，贺兰辞微掀眼皮，落在万岁爷的手中之物之上。

他在场，他怎么不在场……

他要的，是彻底挑起燕赤王朝和鞑靼族的斗争，要的是双方转为仇敌，要的，是让燕赤王朝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唯一让他算漏的，是万岁爷为了茶茶，那奋不顾身的一扑。

都说帝王无情，人命在他眼中贱如草芥。

雯安死的那刻他信了。

可是在码头那晚，却让贺兰辞看到了万岁爷的另一面。

他肯豁出性命去挡他亲自射出的一箭，而护自己的女儿周全。

所以帝王并非是无情的，对吗……

那他呢，他这么多年被错付的守候，竟沦为了一场笑话吗？

雯安接近他，真的只是利用他，将他当成自己的护身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