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露琪娜沉默了，她也没有移动象棋和士棋，因为张芸后面还跟了个炮，无论她怎么移动，再过两轮她的将棋都会死。

张芸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有。”

“……”

听罢，露琪娜挑起眉头，还是没说话，也没落棋。

张芸缓缓说道：“那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了。”

“这场仗可以打。”

“只是……”

“会非常的惨烈……”

露琪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情绪，慢慢说道：“嗯……没有关系，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想减少牺牲，就必须要有牺牲！”

“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纠结！”

见露琪娜如此认真的样子，张芸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都明白，如果阿基德发动王国的军队进攻圣城，那必定会有不知内情的无辜士兵参与战争，然后毫无价值地死在这场战场中，死在露琪娜和张芸的手中。

所以，张芸怕露琪娜狠不下心对付自己的子民，便稍微说了下这件事，既是为了问清楚露琪娜的想法，也是为了提醒她不要心软。

现在看来，露琪娜的心性确实足够强大，为了保护子民，她敢于直面古邪神那种庞然大物，而为了拯救一个国家，她愿意背上杀戮的罪名……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咚咚咚”连续响个不停。

张芸大声喊道：“进来！”

话毕，库乌拉推门而入，疑惑地看了坐在张芸对面的露琪娜一眼，然后说道：“张芸，主教大人找你，跟我来。”

张芸从椅子上站起来：“行！”

见到库乌拉，露琪娜脸上的凝重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脸的不甘心，以及赌气似的语气：“快点！早去早回！等会儿我们再杀一盘！下一把我一定能赢你！”

张芸连忙配合道：“好好好！”

然后，他径直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跟着走在前面的库乌拉，一路穿过神殿里修建的花园小道。

她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张芸说道：“下棋。”

库乌拉回过头，一脸疑惑地问道：“有这种棋？”

张芸回道：“有，我发明的，叫象棋，怎么的？想玩？我教你啊！”

库乌拉别过头：“没空，我的事情很多，很忙，不像你们那么闲。”

张芸冷哼一声：“呵，还忙？两天一夜往我这跑了三趟，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能是很忙吧？”

“……”

听罢，库乌拉忽然停下，脸上冒出恼怒的表情，然后拔出腰间的长剑，飞快地架到张芸的脖子上：“别以为在圣城内部，我就不敢杀你，你这个嘴贱的家伙！”

张芸毫不畏惧地直视库乌拉的眼睛：“我又没说错，你看啊，第一次你找我，是跟我说，教皇已经在你的解释下，彻底信任我了，也不会多问我什么。”

“然而我早就知道了，你根本没必要特意来提醒我，这不就是小事吗？”

“接着是第二次，你问我有什么需求，要吃什么东西，可我风尘仆仆地穿越大沙漠来到圣城，明显是能够自力更生的那种野外生存专家，根本不需要你帮我准备食物。”

“这不也是小事吗？”

“好了，现在是第三次了，请问大姐你还有什么事？别跟我说什么主教找我，要是他们找我，随便喊一个人来就行了，完全没必要要喊你这位忙得要死的圣天骑士之首来叫我。”

“……”

话虽难听，却很有道理，并且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