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思考和判断后，觉得自己同类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
“那他们有没有发觉这个问题？”
塞壬摇了摇头：“应该有，但我不知道是谁……你应该清楚这种氛围，真正拥有权力的人觉得是对的，并且大部分人也觉得是对的，无论你怎么用事实辩论，都不可能让他们改变想法。”
得，我懂了，氛围大势嘛，这种是真的无解。
所以我从不想着说服别人，只想着自己，怎么对自己有利，好处能拿更多，就怎么说和做，绝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就比如说……
苦逼仓鼠十年，牺牲游戏体验，最终拿到唯一成就……
这个决定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极其睿智的行为，但只有我自己能明白，我不在乎这十年的游戏体验，我只在乎仓鼠时的快乐，以及拿到称号后的超级体验。
彼之砒霜，吾之粮草，每个人的快乐点都不同。
所以，管别人想法干嘛，自己怎么爽，就怎么来！
别人现在觉得我是沙比，等最后真拿到了传奇称号，他们还不是要来跪着求我带他们？
就像不买房的人，总觉得背贷款的人劳累半辈子完全没享受到，还不如拿这些钱潇洒到四五十岁，然后爽完了别人一辈子体验不到的东西，再快快乐乐地自我了结。
而买房的人又觉得，不贷款买房的以后一定后悔，没有扎根和安心的地方，自己的子女也会居无定所。
说实话，两者都没错，关键是看想法和价值观，毕竟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喂，小弟弟，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我可走了，降临太久了对这位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呸，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
张芸继续问道：“我还有问题……艾德华背叛圣城，也是你指使的，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帮阿基德它们？”
海洋女神塞壬回答：“无可奉告。”
张芸：“？”
塞壬公式化地回答：“理由同上，这问题的答案过于高级，你还不具备知晓的条件。”
张芸：“……”
顿了顿，张芸再次问道：“行吧，那海盗之王，米纳诺，这家伙是你安排在阿尔贝利亚内陆海的？他在哪里做什么？”
塞壬继续公式化地回答：“无可奉告，理由相同，过于高级，你不能知道。”
张芸：“?”
塞壬说道：“算了，你这么问也不是个办法，我一次性把你想知道我又能说的，全部说出来得了。”
“蝴蝶双子是我派去杀你的，和她们的本意无关，如果你要报仇，大可以冲我来，不要去为难这两个才刚满十岁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你怎么来这个世界的，也不清楚如何让你回去，这件事要你自己想办法，不过最基本的条件恐怕就是先把你的传承之力彻底开发。”
“阿基德之前的事暂且不提，现在它们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不管你怎么对付它们，我都会帮助你封印它们。”
“包括库乌拉帮你隐瞒传承身份，艾德华告诉你古代战争的真相，都算是我们帮你的一环，理由嘛……想帮就帮，就和你救那些阿尔贝利亚王国的平民一样，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如果你不需要我帮忙，也可以，所有的神罚军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但他们照样会去和阿基德战斗，这点你不许阻止。”
“东方比较特殊，我无法涉足那里，所以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东方好奇怪啊？东方为什么没神生教团啊？东方啥情况啊？别问！问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自己想办法，寻找答案，不要老想着靠别人帮忙。”
“就酱紫啦！”
“拜拜！”
说完，白色的光芒一闪，海洋女神的虚影消失不见，只剩下迷迷糊糊的约翰教皇。
“……”
见此，张芸捂着额头，极其无语。
我服了，才说你这个女神有气质，你就给我巴拉巴拉说一段我自己就能猜出来的废话，关键信息完全没告诉我，最后还卖个萌，直接跑路？
呵！
老女人！
一点也不靠谱！
对于塞壬的话，张芸现在其实没什么感受，尤其是她口中的“派蝴蝶双子杀自己”，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妥，但他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就好像是，自己被人坑了一把，结果不小心亏了一块钱那样，丝毫不觉得心疼。
可能，这就是有底气的强者，不屑于发怒吧……
但他也没彻底相信这个女神，尤其是她嘴中所谓的那些破坏世界秩序的同类，张芸一点也不想管，更没想过主动掺和到这种麻烦事件当中。
毕竟，谁是对，谁是错，会不会对自己产生影响，张芸都还没搞清楚……
除非那群外神要攻击自己，或者触发了系统的任务，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而且，最关键是，艾德华和塞壬两人从头到尾就没要求过自己，让自己帮他们对付那群麻烦的神明。
既然正主都没开口，我急什么？
先观望一下，搞不好未来还有“投敌”和“协商”的选项，可以直接解决麻烦呢？
就酱紫吧……
张芸正想着，约翰教皇从迷糊状态回过神，他东倒西歪地说道：“诶……怎么回事……有点头晕啊？”
张芸望着这位啥也不清楚的教皇大人，有些于心不忍，但他也不好多说，只能提醒道：“教皇大人日理万机，太劳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约翰教皇摸着额头：“呃，没事，你不是还要去见艾德华吗？我带你去！”
张芸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想了想，估计他还是会和下午一样，完全不开口，所以还是算了吧！”
“教皇大人，你还是听我的，回去好好睡一下，养养精神，别累坏了。”
毕竟……
刚才可是有个老女人在榨取你的体力啊……
貌似扣得还有点多……
唉，算了，看在教皇大人你这么淳朴的份上，还帮我这么多忙，我直接替你恢复体力吧！
“那个，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一枚特殊的丹药，可以恢复人的疲累，教皇大人你来一口吧！”说着，张芸掏出一颗体力药，不由分说地塞到约翰教皇的手里，完全不给教皇大人拒绝的机会。
“那我就先走了啊！”然后他招了招手，飞快地溜走，消失在半黑的庭院中。
“啊？”约翰教皇的状态还没恢复过来，所以有点神情恍惚，便没有出言叫住张芸，手中的丹药也下意识地喂到嘴里。
体力+5000！
我去！这滋味！爽歪歪啊！？
瞬间，约翰教皇精神焕发，两眼发光，仿佛回到了20岁的时候，身体内蕴含着用不完的力量。
“诶！”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