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生说:“我惹不起你,只能屈服在你的钱权之下是我没本事,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你也别指望我能做什么,她的身后事你们办吧,我没意见。”
陆衔洲静静地等他说完,也冷漠道:“记住你的话,希望你真的能和乔烬一刀两断再也不会利用他。”
冯玉生嗤笑了声,甩手出了门。
乔烬不安的问陆衔洲,“冯叔叔不管妈妈了吗?他说的话,是不是……”
陆衔洲不答反问,“以后有我陪你不好吗?”
乔烬看着紧闭的门,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似迷茫的问:“我已经努力学的很乖很乖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这么讨厌我。”
陆衔洲摸摸他的头,忍住酸楚,低声说:“有人喜欢你,就会有人不喜欢,没有人能够做到被所有人喜欢。”
乔烬心口堵塞,但却被他这句话安抚了,轻轻地点了下头
杨芹的葬礼从简,陆衔洲派人去监狱里告知了乔震骅这个消息,让他也能遥遥凭吊一下前妻。
乔烬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情绪也不太稳定,时不时就有焦虑倾向。
下葬那天是大年初一,陆平言和牧霜岚一起过来,安慰了乔烬几句又和陆衔洲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宁蓝本来想着韩医生今年不去国外过年就近水楼台的缠他几天,结果不太放心的留下来忙前忙后,高跟鞋都要踩平两双。
乔烬抱着杨芹最喜欢的花在墓前站了很久,直到傅教授两人和祝川都走了,整个墓园就剩下他和陆衔洲以及宁蓝三个人。
他把花放在墓碑前,伸手抹了抹墓碑上的灰尘,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不能再严重了,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睡过。
一闭上眼睛杨芹的样子就在他的面前,没一会就惊醒。
他一直恍恍惚惚的觉得杨芹可能还没有死,这一切都是梦而已,醒来了就会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
他自残似的抓自己的手让自己醒过来,被陆衔洲发现,沉着脸训斥了他一晚上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杨芹是真的不在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只有一个人了。
“乔烬,下雨了,我们该走了。”陆衔洲出声提醒。
乔烬仰头,果然感觉到冰凉的雨落在脸上,站起身走到陆衔洲身边,头一回主动的握住他的手腕,“我想回家。”
陆衔洲摸摸他的脸,“好,回家。”
陆衔洲担心乔烬的情绪,跟傅教授借了令意几天过来陪他,那个混世小魔王闹腾的性子多少好一些。
“漂亮哥哥你尝尝这个鲜花饼,是我爸爸做的可好吃了。”傅令意从肩上拿下小书包,从里头拿出一个纸盒推到乔烬面前。
乔烬抬头看她,没什么兴趣的强自笑了下,“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傅令意拆开盒子,掰碎了一小块放在他手边,也没催他,反而自己坐在他旁边晃着腿一口又一口把鲜花饼吃完了。
“不太甜。”傅令意朝乔烬张嘴,露出一口小奶牙问他:“漂亮哥哥你看我牙齿里生虫了吗?”
“没有。”
傅令意哼了一声,说:“臭爸爸老是说我吃甜的会生虫,还会掉牙,爸爸就没那么说!”
乔烬微愣,“臭爸爸?”
傅令意舔舔嘴唇,托着小脸甜甜的冲他笑,“对呀,爸爸是爸爸,另一个老是凶我的就是臭爸爸了。”
乔烬微讶,不太确定的猜测,“臭爸爸是……沈医生?”
傅令意猛点头:“你也觉得他凶吗?他还不让我跟爸爸住,头一天晚上明明说好我跟爸爸住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在自己房间了,肯定是他想独占爸爸,呸呸呸。”
乔烬跟傅令意说话,没往那地方想,笑了下说:“可能是傅教授现在怀孕了,怕你睡觉不老实,等他生完了你再跟他住。”
傅令意皱着眉根本不信,“谁说的,臭爸爸才不老实呢,我有一天起来去卫生间,还听见他欺负爸爸,都把爸爸打哭了。”
乔烬一愣,打……打哭了?
沈医生不像会家暴的人啊,怎么会打傅教授,而且他现在还怀着孕怎么下得了手。
他笑了下刚想反驳,傅令意又问:“爸爸还求他轻一点呢,我都听见了,他不仅没轻一点还让爸爸受着,呸!”
乔烬手一抖,醍醐灌顶似的明白这个“打”,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打”,耳朵尖泛着红呼吸也乱了,但这个不好和令意解释,只好含糊的混过去。
傅令意被叫混世小魔王不是没理由的,下一秒就问他:“陆叔叔也会打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会哦,你陆叔叔也会打你漂亮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