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烬下午睡了不短的时间,从监狱里出来之后陆衔洲把他放在车里都没醒,迷迷糊糊的蹭了蹭他的手又睡过去。
陆衔洲直接开车回了家,把他抱回床上睡,自己则去了书房。
他给乔烬准备的那些生日惊喜现在不太能用得上了,只好另外想他现在会喜欢的东西,思来想去觉得差不多了便给宁蓝打电话准备。
那边似乎有些嘈杂,他耐心的等了一会,宁蓝忽然把电话挂了。
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打电话过来,语气严肃地说:“下午乔震骅在狱中自杀,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三个小时但是……他没有亲属,找到了乔烬,因为当时留的号码是我的,现在怎么办?”
陆衔洲说:“死了就埋。”
“跟杨芹葬在一起吗?还是另外找。”宁蓝一时有些不太确定,平洲这边的习俗是要夫妻合葬,但杨芹改嫁了又不太合适,“另外乔烬那边还通知吗?”
陆衔洲说:“不用,他不配。”
宁蓝轻吸了口气又轻轻地吐出来,“这两口子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伤害。”
陆衔洲“嗯”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今天我带乔烬去探监,乔震骅说杨芹可能不是死于意外,查一查。”
“啊?不是意外?”
“陆老一直觉得是孙康华和我合谋毁了陆平言一双腿霸占陆氏,孙康华以前捞偏门,陆老一贯是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能指使别人做出这种事不奇怪,只要杨芹这个唯一的证人死了,他就还有机会。”
“可他不是去认罪了吗?”
陆衔洲说:“他认的不是罪,虽然之前我们利用陆平言迫使他说是自己干的,但他一直不肯说任何案情细节,直到犯病取保候审,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他现在还是掌握主动权的。”
宁蓝沉默半晌,“艹。”
晚上乔烬醒来的时候屋里很黑,本能的伸手摸了摸,没找到人,不安的喊:“师兄。”
陆衔洲正好从外面进来,开了灯发现他正准备下床,“醒了?下楼吃饭吗?”
乔烬看见他来,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穿好鞋稍稍洗漱了下便跟着他一起下楼吃饭。
桌上全是他爱吃的菜,中间还摆放了一个大蛋糕,没有用数字蜡烛,反而用细小的蜡烛依次插了十九根。
咕咕蹲在一边的椅子上舔猫粮,玄凤时不时的飞下来啄一下它脑袋讨嫌,一鸟一猫玩的乐此不疲。
乔烬微微瞪大眼,陆衔洲揽着他坐下来,在酒杯里倒了一点酒放在他面前,郑重地说:“今天是你生日,前面十八年我没有陪过你,以后的十八年、二十八年我都陪你过。”
他明知乔烬可能感觉不到他这份真心,陆衔洲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我的小星星。”
乔烬看着桌上的蛋糕本能的咽了咽口水,陆衔洲说:“先吃饭,吃完了再点蜡烛许愿。”
乔烬一听立即乖乖的拿起碗吃饭,陆衔洲喝了口酒静静地看他吃,他自从娶了乔烬之后就没太出去应酬,熟悉的酒精让他觉得有些恍惚。
他多希望,喝醉了之后能看到乔烬恢复正常的样子,哪怕一夜也好。
他多喝了几杯,差不多微醺时乔烬也吃饱了,乖乖的擦了嘴小声问他:“蛋糕,能吃吗?”
陆衔洲轻轻晃了下头,笑着说:“当然,我把蜡烛点了,等你许完愿就可以一起吃蛋糕了。”
乔烬站在蛋糕前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闭着眼睛说:“乔乔,永远和师兄在一起。”
陆衔洲从指尖到心脏都一麻,看着他闭着眼睛的侧脸,心底柔软不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傻乔乔。”
乔烬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吹蜡烛吧。”
乔烬俯下身,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似乎相信了陆衔洲说的许了愿再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就能实现愿望。
陆衔洲替他切了一小块放在盘子里,他用勺子挖了第一勺递给陆衔洲,“你吃。”
“你吃吧,我不爱吃蛋糕。”
乔烬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把勺子收回来了,刚想送到自己嘴里时被陆衔洲一把握住拽回去,低头把这口蛋糕吃了。
乔烬眉眼一软弯着眼睛笑起来,甜甜的自己挖了一勺送进嘴里,沾到嘴角时舌尖一舔勾进去,嫩红的舌尖和白色的奶油还有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奶味信息素气味都让人忍不住心动。
他婚后被养的胖了些,脸上没有那么瘦了还透着一股粉色,引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