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也在过节了。
韩词:“我不过这个。”
他家里人都在国外,在平洲算得上是孤家寡人,没有太多朋友也没有心仪的oga,就算有,也早已属于别人了。
节日对他来说没太大意义。
韩词走出医院,大门口有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拦住他,“哥哥,买束花送人吗?”
韩词看着火红的在医院路灯的光芒下闪着盈盈的光,鬼使神差的掏了钱买下一束,买完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嘲的笑了下。
他能送谁。
这时手机响起来,宁蓝打过来的,他迟疑了一会,猜测宁蓝是不是跟他说自己正在陪她的alha,以后不纠缠他了。
韩词没来由不太想接。
电话一直在响,韩词接起来,“有事?”
宁蓝声音柔软,像是带着一小簇火苗,“心肝儿,我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是发情期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韩词眉头倏地皱紧,“你在哪儿!”
宁蓝:“家里,快点哟。”
韩词想都没想转身便去取车,直接开到了宁蓝所住的小区大门外,她住的这地方是陆衔洲安排的,为了安全,必须要身份核验才能进去。
韩词准备给宁蓝打电话,结果门卫先问了:“先生您是来找宁小姐的吗?她交代过直接放您进来就行了。”
韩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还是不容他多想,把车停在了楼下,按照她说的单位找到了她家。
韩词伸手敲门,结果门一下子就开了,他心尖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宁蓝!”
没人应声。
韩词心里一慌,她说自己发情期来了,可屋里基本上闻不到什么信息素的气味,难道她出事了!
“宁蓝!你在哪儿!”韩词沉声喊,忽然肩膀一僵,被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从后面揽住,呼吸中带着味。
“心肝儿,我在这儿。”宁蓝蹭了蹭他后颈腺体的部位,“嗯?你怎么在发抖。”
韩词将她手拽开,一回头,斥责噎在嗓子眼儿里,呛得他头晕眼花,信息素差点迸出来。
宁蓝穿着条开衩到大腿的旗袍,胸前若隐若现的托着,布料像是云山雾罩的拢了层烟纱,影影绰绰性感极了。
“我好看吗?”宁蓝走近,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
韩词的担忧焦躁着急化成怒意,厉声问她:“耍我好玩吗?”
宁蓝一怔。
“骗我你发情期来了让我担心,我对你宁蓝来说,是闲下来就逗一逗,忙起来看都不看一眼的玩具吗?”
韩词心里憋着一股气,说话也没有平时那种条理,彷佛泄怒般问她:“你既然有了alha,又为什么还要继续招惹我,既然说了喜欢我,又为什么不肯坚持下去。”
宁蓝呆在原地,在韩词问完很久也没说出话,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啊?”
韩词发觉自己失态,转身冷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是。”宁蓝拽住他手腕,“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有alha,宝贝儿你在吃什么天外飞醋,我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alha不就是你吗?”
韩词不答反问,“糖甜吗?”
宁蓝一下子反应过来,“我靠你吃的是这个醋啊,那个糖是我老板的,冯姝说酸他们爱情要沾喜气,让我拿去给她们吃的,我不是也请你吃了。”
韩词一懵。
“你以为那个是我跟别的alha的糖啊,乖乖,我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这么快就结婚啊,闪婚又不是闪腰说闪就闪,你怎么傻乎乎的。”
韩词皱眉。
“哎宝贝儿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可爱呢,自己在心里酸了一天了吧。”宁蓝笑得前仰后合,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心肝儿你也太能吃醋了,不过你刚刚好a啊,我喜欢。”
“没有酸,你跟谁在一起和我没有关系。”
宁蓝眯眼笑,伸手在他领口勾了勾,“不过说真的,你都以为我有alha了,听说我难受还是不顾一切的赶过来,是不是代表你有一点喜欢我?”
韩词推开她的手,“我走了。”
宁蓝端起桌上的酒杯勾着眉梢坐在沙发上,随着双腿交叠露出白腻的腿根,没去拽他。
“韩词,我问你最后一遍。”
“嗯。”
“我宁蓝,这辈子没有追过别的alha,你是第一个,你给我个准信儿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韩词不语。
宁蓝低头晃了晃酒杯,“如果你喜欢我,咱们一块儿过个节,要是不喜欢……”
韩词抬脚出了门,没等她说完这句就消失在了门口。
宁蓝半句“要是不喜欢,反正我喜欢你,那我就追到你喜欢我为止”噎在嗓子眼儿里,随意拽过一个披肩搭在肩膀上遮住柔软春光,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心肝儿真硬。
没几分钟门口又有脚步声,韩词抱着一束火红的站在门口,脸上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略略生硬的开口,“宁蓝。”
宁蓝拢了下披肩靠在沙发上,一脸女王似的微抬下巴,“嗯?”
“你追了我半年。”韩词边说边走进来,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站在了她面前,垂眸瞧她,“我希望确定关系的这次告白,是由我主动。”
宁蓝愣住。
韩词:“宁蓝小姐。”
“在。”
“请你和我交往。”
宁蓝伸脚,放在韩词腿上一勾,眯眼笑:“心肝儿真硬。”
韩词呼吸一窒,猛的站起来,怒道:“你到底是不是个oga!”
宁蓝扔掉披肩,风情万种的走近,仰头:“试试我?”
说完,她微微垫脚压上韩词唇角,韩词眸子一颤,慢慢闭上眼睛。
——千帆过尽皆不是,只为你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