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之明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昏迷不醒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和你父亲现实中应该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有些人在你和你父亲的治疗仪器上动了手脚，篡改了你的记忆，让你来到了这个乌托邦国度。根据我们获得的资料来看，这个鬼地方是个所谓“神域计划”的产物，所以我们一般就拿神域来代指这个虚拟世界。”

“篡改记忆？这是人类现在能办到的事吗？”

“人类当然办不到。所以我们一直怀疑这个世界的幕后主使恐怕并非地球文明。”

“你是说……这个世界里，有外星人？”

“不，这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确定的这个世界的中枢是一个代号天启的超级人工智能，不过既然是人工智能，就一定是被什么人设计出来的，我不认为现代社会的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

“那些所谓的外星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进入后这个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被追杀吗？”

“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们也不甚明了。”唐雪晴摇摇头，“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根据我们这么多年的研究来看，天启每年都会通过某种方式将一批受害者带进这个世界，并且在专门的机构里对他们进行催眠与控制，在那之后受害者就会忘掉现实中的一切，完全成为这个乌托邦国度的一员。但是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意外，我们就是在接受洗脑的时候逃了出来，从而组建了这只乌托邦国度里的众多叛军之一，圣灵社。”

“那你的那个……”耿之明竭力比划着，“一点就变沙子的那个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吗？”唐雪晴笑了笑，“我们的前辈在摆脱天启的控制之后，惊讶地发现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拥有在正常世界里可望而不可及的超能力，这也是我们和天启作战的本钱。你刚才说的那个，就是我的能力。”

“超……超能力？”耿之明感觉他的世界观在崩塌。

“你不用太过在意这个。”唐雪晴说道，“这里只是一个虚拟世界，具体一定要拿什么东西去对比的话……大概类似于刀剑神域？不过，输掉这场游戏的代价，可能有点大。”

“这么跟你说吧，看过刀剑神域吗？”

“……你的意思是？”

“你现在的处境基本类似于桐人，不过问题是你既不是内测玩家，身边也没有亚丝娜。更糟糕的是这里甚至还没有主线任务，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gm（ game master,游戏管理员）还在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

“……等等，先让我缓一缓。”耿之明竭力消化着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我还有几个问题。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你口中的gm就是那个控制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他的权限应该高到离谱才对，对付你们这些叛逃者不应该很轻松吗？还有，既然你们都已经陷入到了这场大逃杀游戏当中，刚才那个视频是哪来的？”

“你抓重点的能力还真是强。”唐雪晴失笑道，“很抱歉，你问的这两个问题都涉及到了圣灵社最高机密，请恕我暂时不能透露给你。”

“好吧，我总结一下，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你们寻找回到现实的机会，要么离开这里变成那个所谓天启的傀儡，然后在现实中彻底变成一个植物人，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算全对。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神域的反叛军不止我们一个圣灵社，这个世界也远非只有你脚下的小小县城，根据我们统计，这个虚拟世界中至少有8000多个城市，如果放在现实世界来比较基本上已经涵盖了大半个地球，而在这其中活跃的大大小小的反叛军绝对不会低于三位数，而我们只是其中最具规模的三支反叛军之一。事实上，我们并不是没碰到过不愿意冒着风险离开这个世界的那种人，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与现实世界有着不可切断的羁绊。如果你也是这一类人，我们对你的意愿有着最起码的尊重。”

“……尊重吗？算了，成为植物人躺在床上拖累家人一辈子什么的，我可不会愿意。”耿之明苦笑道，“最后一个问题，我的爸爸到底会不会有事？我要怎么样去救他？”

“其实按照我们以往的经验来看，你的父亲多半是不会出事的，只是被人洗脑控制了而已。等我们成功打破这个牢笼，你的父亲自然也就会恢复清醒。”

“……那就好。”耿之明松了口气，“那我现在……”

“跟我走吧，你应该还要解决一些别的事情。”唐雪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