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头疼的敲了敲头。每次一想到这个人就让他恨得牙根痒痒,他也一直后悔让他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了。不过无论如何,少爷被成功的救了回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尘从房门前站了起来,看向金铃儿的房间。自镇南关之后,或许别人没记住耿之明那句无意间的叹息,但他却把这句话牢牢的记在心里。为了能达成耿之明的愿望,他回来之后把静心阁治得如铁桶一般,力图至少给耿之明造一个现实意义的有安全感的家,可没成想这一切都因为金玲儿的死而付之东流。自从原先那个金铃儿死后,耿之明就彻底变了。人们只知京城小霸王的光荣事迹,又有谁还记得当初那个温柔体贴好脾气的凌家少爷?更不会有人想到,耿之明走到今天,到底受了多少折磨?这一切的一切,若尘都看在眼里。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玲儿之死造成的伤痛已经开始渐渐消退,偏偏幽月阁在这个时候又送来一个假金铃儿,再次掀起了耿之明的伤疤。更何况这个假金铃儿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若尘一直担心她会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给予耿之明最致命的一击。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尘清楚金玲儿在耿之明心中的地位,贸然“拆弹”反而会引起耿之明的怒火。但眼下这个金陵儿的身份实在太过可疑,据他所知,金玲儿是个孤女,老家主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她全家都死于吸血鬼之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孪生姐妹之类的东西。要想把这颗炸弹做掉,他还是得搞清楚,这颗炸弹,究竟从何而来?
京兆尹府。
京兆尹刘洋满头大汗的与眼前的两尊大佛陪笑。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个简单的小案子,万万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也怪他犯贱,非要在凌家内部的争斗中插上一脚,结果让人家找上门来了,酿成现在的局面。
“京兆尹大人,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卷宗关键的地方都在替镇南候说话吗?”端王南千羽把卷宗摔在桌子上,“这是镇南候的辨白书吗?”
“端......端王殿下,这不能怪我呀,”刘洋擦了擦汗,“这是办案人员写的,你也知道这种案子一向不用我亲自主管......”
“哦?命案都不用你来管,我倒想知道你这个堂堂的京兆尹平时都管什么案子?”端王冷着脸,“不就是因为杀人的是镇南候吗?”
刘洋刚想解释什么,却被坐在一旁的耿之明抢了先:
“喂,端王爷,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案子都没判呢,就说是我杀的人?你就打算这么向皇上交代?”
“苦主呢?证人呢?”端王爷怒哼一声,“传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已经派人到陆家村找人了,应该不久就能到。”刘洋赶忙赔笑道。
“你可算了吧,你的人现在应该都在行军司做客呢。”耿之明悠然自得的品着刘洋珍藏的好茶,“只要有凌道远在,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把证人传上来。”
“看来你已经把烧埋钱带好了,赶紧送给苦主,大家都乐得清静,”端王冷笑,“我也有时间去研究研究怎么给你洗白?”
“抱歉,我还真没带。”耿之明双手一摊,“我只是想告诉你,凌道远的人能拦得了京兆尹却拦不了你,你要想查案呢,最好还是亲自过去一趟,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案子给结了,我可要上告你欺上瞒下的。”
“好,你有种!”端王暴怒,“你有能耐就今日下午随我一同出城去陆家村把这事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案子查清楚了你凌家的脸面往哪搁?”
“本公子正有此意。”耿之明冷哼,“下午一刻,我在城门外恭候大驾。”
“好!给本王记住了!”端王拂袖而去。
“切,虚伪的家伙。”耿之明一脸的不屑,继续品着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