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不能奉养母亲,下不能护佑弟弟,亲姐受夫家欺凌,你却无动于衷,现在还管起我和你大嫂的姻缘,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你该不该打!”
萧谨每说一句,柴禾就抽到了萧行身上,每一下都没留力气,只抽了三五下,萧行就跪不住了,趴在地上呻吟求饶,衣衫也抽破了,一道道血痕沁了出来。
“我岳父在家里最困难时,送肉送粮送钱,帮家里度过难关,你大嫂为家里操心出力,担下了家里的重担,你一分力气都没出,连小五都知道的道理你却不懂,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萧谨越说越生气,他气老三蠢而不自知,更气老三凉薄狠心。
凉薄不可怕,因为他也是凉薄之人,可他只对外人凉薄狠心,萧行的凉薄却是对家人,对外却胆小没担当。
也是他的错,只知宠着弟弟,样样都替他们考虑周全,教养上没尽到长兄的责任,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大哥……”
萧行虚弱地叫着,身上血肉模糊,地上都溅了不少血,脸色白得像纸一般。
萧罗氏不忍心看,可又担心儿子,撇过去,又撇回来,眼泪直流。
萧兰当然也心疼,但她知道大哥是为了三弟好,现在若是不好好教养三弟,日后怕是会给家里带来祸端。
“就得这么打,不打狠了记不住!”杜炎看得可太解气了。
蠢东西竟想让他萧哥娶丑八怪进门,瞎了眼的狗东西,美丑都分不清了,萧哥媳妇比那个丑八怪女人好看多了,烤的猪蹄也好吃,性子也合他的脾气,和萧哥多般配。
还有科举这玩意儿,他兄弟哪用得着考,他别的本事没有,钱大把大把地有,萧哥一家吃香的喝辣的全包在他身上,要是萧哥想当官解闷,那也是小菜一碟,他回去和老子说一声,让萧哥当府里的侍卫总管。
“知道自己哪错了?”萧谨冷声喝问。
“我……我知道错了,大哥别打了……”
萧行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他哪里知道错了,只是权宜之计,希望萧谨手下留情,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见到萧行血肉模糊的惨状,萧谨心里也不落忍,对外人他可以冷血无情,可对亲人他却做不到,他也怕真把萧行打坏了,想着就此收手。
但是——
“萧哥,千万别信,他肯定不知道错在哪儿,不信我帮你问。”
热心肠的杜炎大声喊着,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小时候他总是喜欢恶作剧他爹心爱的美人们,放条小蛇,弄点痒痒药,或者放几条可爱的小虫子,这种事他可没少干,可惜每次都被发现,每次都被他爹抽鞭子。
他爹力气可不小,鞭子抽得贼疼,可他改了吗?
当然不会。
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你打老子p股,老子就吓你美人,谁怕谁!
萧谨收回棒子的手顿了顿,犹豫了。
“我问你,你大嫂和那个丑八怪沈姑娘……”
杜炎话还没问完,萧行就下意识骂道:“沈姑娘婉约贤淑,美好无双,你再一派胡言,休怪我不客气!”
“行行行,你的沈姑娘天下第一美!”
杜炎冲萧谨耸了耸肩,什么话都没说,但眼神已经明明白白了。
萧谨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不知死活的蠢东西,被沈婉仪那女人勾去了魂魄,连亲疏里外都分不清了。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