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又是引起一番激论。这场大会明明才开始不久,却好像已经到了峰回路转的高潮。
“不是老友你,可那封信的笔记与你相同,而且也有你专属的术印标记……”空灵方丈这下子也愣住了。
忘情老祖淡泊名利,救人无数,在朝野之中都有极高的名望,当初信里说不忍心见东廷受害,才透露出南罗大计,但话里话外都是不愿意亲自牵涉其中的意思,所以这些年空灵大师从不提消息源头。
今天他是发现忘情老祖跟虚怀古同行,以为忘情老祖是受邀来作证,才把写信者直接说了出来,没想到却会得到这样一个回应。
坐在西边第一排座位的五色船主,脸上一直戴着一副纯白如冰晶的面具,手肘撑着旁边的桌子,手掌托在脸侧,此时似乎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手指很轻的敲了敲面具。
全场中没有人在意到他,唯有杨广转过了一点目光,若有所思。
“是不是忘情老祖写那封信,也并不重要了。我们当初确实截杀了雷霆老祖,也毁掉了龙尸,而那雷霆老祖与东廷为敌数十年,凶名昭著,是我全国上下之大敌,截了,总之无错。”
空灵方丈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痛快。
雷霆老祖是东廷大敌不假,可是他与各国作战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只要不是真正对东廷有了致命的威胁,谁又会愿意舍下身家性命去拼死参加这一场大战?况且事实证明,就算当初他们全部出动,雷霆老祖却还是突出重围了。
如果那封信不是忘情老祖写的,内容肯定也有造假的可能,当初空灵方丈他们就是被人借去当刀了。
“言归正传。当初我们在荒漠那场大战,把雷霆老祖的随从也全数击杀,家眷也在战斗的余波之中殒命,可大战之后,我们却发现,有一个婴儿在那些人的拼死保护之中留存了一息。”空灵方丈叹了口气,惭愧地说道,“那时我们损失惨重,心性不稳,就连老衲也险些动了杀机,忘却了稚子无辜,好在鹅湖先生及时制止了我们。”
“鹅湖先生说,人之初,性本恶。故必将有师化之化,礼仪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又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道理相通。恶人之子,也未必不能向善。于是,他将那婴儿带回知行书院,加以教导。”
话说到这里,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虚怀古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这下子,他南罗人的身份可以算是坐实了。
不过今天大会的气氛已经够刺激了,这些武林门派的人也不都是傻子,这时候反而更加冷静,静静的听着空灵方丈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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