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茅国胜全明白了——就是心里的异样挥之不去,茅康山夸夏晓兰的话,茅国胜从来没有那待遇。茅康山可没信誓旦旦的说过他有出息,难道他就真的没天赋?
茅国胜自认还是有天赋的,只是他爸把别人得罪的太过,他才会在省建院一窝就是十几年没怎么挪动。
茅国胜心思重,茅康山哪耐烦和他扯皮,等吃完午饭,把宋大娘送回宾馆休息,茅康山叫住茅国胜:
“你要是好奇,就留下来自己看看!”
把一顶安全帽强行塞给茅国胜,茅康山又开始下午的教学课程了。
茅国胜反应要慢半拍,只见一老一少,满工地转悠。
尘土漫天,空气炙热,夏晓兰身上的汗就没干过。夏晓兰居然能吃的了这样的苦,茅国胜硬着头皮,也跟在后面。
听着他爸对夏晓兰一会儿战续一会儿骂,也不知道夏晓兰怎么接受的了。
夏晓兰还笑的出来?
不仅脸皮厚,精力还特别旺盛。
茅国胜只跟了半天就累的不行,夏晓兰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干、干了湿的循环。
汗臭味儿就不说,灰尘黏在身上,她哪里还有半点光鲜娇艳。
“老师,明天咱们还是先停一下吧,您这三天讲的知识,我要好好吸收消化一番。”
“哼,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学什么建筑,我看你就是偷奸耍滑。”
夏晓兰知道茅康山是嘴硬,也不和老爷子计较。
真要计较,那可计较个没完呢。
她是真累,想想自己的年纪和体力都觉得疲惫,这样的高温下让茅康山再搞两天,夏晓兰怕把这老爷子给累病了。
学习还是讲究劳逸结合嘛。
夏晓兰给茅康山安排了汗蒸洗浴,还招人给他舒筋活骨。
又安排茅康山和宋大娘去医院体检,大有让师傅和师娘长寿到九十九的想法。
这样的路数,把一旁的茅国胜看的哑口无言。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夏晓兰一个刚刚收下几天的徒弟,把他这个亲儿子比的一无是处。
但茅国胜也不能掉头就走啊,那样他就更不占理了。
茅康山冷眼看着,忍不住拿话激他:
“怎么,现在还觉得晓兰是骗子?请你好吃好喝的来鹏城玩,我肚子里还有点知识可以被骗,你有什么好骗的?”
茅国胜呐呐:“爸,她还真要开公司啊?她哪里来的100万,怎么可能……是她舅舅要开吧?”
茅康山翻了个白眼:
“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你管人家哪里来的,自己赚的不行?国胜,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了,你到了鹏城好几天,也该静下心好好看看周围,看看这个社会变化有多大!”
夏晓兰那丫头,说是要消化学到的知识,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茅康山琢磨着,这两天歇一歇,赶紧把夏晓兰的那边的事办好。夏晓兰开公司是势在必行的,这两天休息时,还向茅康山打听,问有没有什么同门师兄推荐,她的公司总不能是个光杆司令,得有人手。
茅康山迟疑,他已经和从前的门生故旧断了往来,为了夏晓兰的事,少不得要重新和那些人走动。
走动就走动吧,这丫头比亲儿子还体贴,茅康山不帮她,又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