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夜风,还是花香,只是花香之中却带着丝丝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之中似乎还有着虫子在飞舞着。
吴言怔怔的看着白薇儿的背影,突然胸口一痛,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接着,吴言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道黑影在冲着自己笑,然后那道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些人不是白薇儿杀的?”我转头看向吴言,惊讶的开口问道。
吴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不错,那些人不是被白薇儿杀的,那天晚上我背着师兄弟们,将白薇儿放走了之后,白薇儿就在那片山谷,一直采摘着格桑花,想要偷偷的送给我,没想到被我撞了一个正着,更没想到我给了她一剑……”
我和吴言坐在台阶上,站在我们两个人面前的许诺听完后,耸了耸肩,说道:“你活该呗!”
吴言没有说话。
许诺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叫白薇儿的姑娘也挺有意思,受伤那么严重,还不忘给你下情蛊,吴叔,你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到那天发生的一幕?梦到白薇儿,你的心每天晚上都在折磨之中度过的?”
吴言点了点头,说:“是的,每次到了晚上,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那种感觉空空落落的……而且每天晚上都像是被虫子叮咬一样!”
许诺轻轻的笑了笑,说:“没错,这就是中了情蛊的症状了,我们苗疆情毒之所以出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情蛊只认自己的主人,除非那个下蛊的人给你解蛊,哪怕你有在我大的本事,都解不了那情蛊!”
吴言从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根迷魂香,转头朝我看了过来,说道:“叶城,那天你在茅山派的时候,趁我睡觉,还用剪刀试探我是真睡还是假睡,你记得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要在自己的床边点迷魂香?”
吴言苦笑了一声,说:“是啊,这下你知道了吧?如果不借助这迷魂香的帮助的话,我根本就睡不着,白天要高强度的工作,晚上又要被情蛊折磨,再不睡的话,那种感觉真的事生不如死!”
我“嗯”了一声,说道:“那你为什么从苗疆回来之后,七年多的时间,从来都没有回过乐家呢?”
吴言又说:“其实在出发去苗疆前,我回过一次家的,那天我大哥重病,我前来看我大哥,大哥一个大男人哭成了泪人拉住我的手,嘱咐我好好的照顾雨儿……”
后来我从吴言的口中知道,乐雨其实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在乐雨刚刚出生不久,妈妈就染疾去世了。接着,他爸爸也就是吴言的大哥相思成疾也身患重病,即便是红济堂这样的中药世家也没有挽回他的生命。本来吴言是执行完了苗疆最后一次任务之后,就回家照顾乐雨的,但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吴言一直不敢回家……
吴言看着我,说:“白薇儿说了,会杀光我全家,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我本名姓乐,叫乐无言,所以这七年来,我从来都不敢回家,就害怕白薇儿知道我和乐家的关系,这七年来我自然也是不敢接近乐雨,害怕我们乐家这唯一的血脉因为我而断了!”
“那这些天的这些事情,是白薇儿干的吗?”我听完吴言的话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吴言没有说话,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之后,站了起拉起,说:“走,和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