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已经淡了,留下了一道粉色的淡痕,还有的却是无法消散,留下无比丑陋的凸起凹陷。
当她的手指落在苗祁风胸口上那个枪伤的时候,一颗冰凉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伤口上面。
参加过实战演练,她知道这个伤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只要子弹再偏几厘米,苗祁风就会毙命。
苗祁风还在等着贺琳的临幸,可当胸口上传来一抹冰凉触感时,他高大的身躯震了震,眼眸一抬就对上了贺琳眼底翻腾着的心疼。
他看了看贺琳微红的眼眶,又看了一眼自己伤口上的那滴冰凉,以及身前那些疤痕的时候,苗祁风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伸出手去给贺琳擦眼泪。
“媳妇,别哭,别哭,这些都已经不疼了,你要是再哭,我的心该疼了。”
贺琳从来不知道眼泪的味道,因为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不曾哭过。
哪怕爷爷为了保护她而死,她也坚强的没有掉一滴眼泪。
在她的认知当中,只有最没用的人才会流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苗祁风这一身的伤疤,她心中涌动的酸涩竟然催出一颗泪珠。
当他安慰的话入耳,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出来,砸在了苗祁风的手上。
不重不大的泪珠砸得苗祁风胸口闷疼,他急了,顾不得自己近乎全果的身子,抱起贺琳坐在书桌旁边的老板椅上,抽出纸巾来给她擦眼泪。
贺琳双眼红彤彤地望着苗祁风,“苗祁风,喜欢我是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