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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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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点点头,又问:“怎么?又有这种植物的消息了?”

我迟疑了一下:“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有消息了倒是真的。”

马谡赶忙把我带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给我倒了杯茶,说道:“那说说吧。怎么回事?”

第30章 人骨笛

我想了想,这墨陀罗其实我也没见过,也不确定那地下停车场有没有,我只是听肖伯提起过而已。所以这事也没办法从中间说起,太乱。

而我面前的马谡,明显是一副如饥似渴的表情,就好像猛兽看见了猎物一样。我不知道像他们这种学者,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是不是都是这样。

见我这边迟疑着,马谡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便摆摆手说道:“别介意啊,我研究这个古生物,以及这些稀有的物种很多年了。这些东西,甚至比我的命更珍贵。所以你提到了墨陀罗,我也很感兴趣。”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马谡真是一个学术疯子,年轻时候结过一次婚,后来老婆受不了他每天钻研学术而冷落了自己,就和他离婚了。生活多年也没生孩子,后来马谡也就一直未婚。虽然他在学术上很有见地,在古生物古建筑等方面的研究也处在国内前列。但是他这个人淡泊名利,发表过多次论文,也都署的自己学生的名字,所以他的很多学生在国内的名气都比他要大。

听了马谡的话,我点点头,反问他:“马教授,您信风水吗?”

马谡没有任何迟疑,回答:“我信。”

我转而又问:“那您信鬼神吗?”

“我信。”

马谡的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印象中,一般来说,这种研究科学的人,一向都是不信这些东西的。难道这个马谡真是个另类?

马谡看我惊诧,又解释道:“所谓风水和鬼神,只不过是另一种称谓罢了。在古代,神说可以归类于祭祀,把风调雨顺寄托于神灵。而风水更是体现在很多著名的古建筑上,风水之说,不全是迷信。古人的智慧,我们今人恐怕还没完全参悟透彻。而鬼其实就是一种灵,是人死后的一种超出正常理解范围的一种能量,说他是鬼便是鬼,说他是灵便是灵。所以对于这些字眼,不必过于苛求,全看自己的理解吧……”

马谡滔滔不绝,又说了很多学术上的用语,我听着跟听天书也差不多。

不过我心里一动,看这个马谡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我把事情告诉他,没准可以请他帮忙去救三叔和梁悦的。毕竟那墨陀罗可能就在地下停车场的某个地方,他如果想找墨陀罗,救俩人也是顺带脚的事。

于是我便把天佑广场的事,以及肖伯说起墨陀罗的情况给马谡说了一遍。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说起墨陀罗,马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对那诡异的笛声,提起了更大的兴趣。

等我说完,马谡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那笛声有诱惑人神智,还有驱使尸体的作用?”

我点点头:“我感觉就是那笛声作祟,我差点因此跳楼,而且我亲眼看到那尸体能走能动,还能攻击人。当时的确是有笛声出现的。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就只能说明是笛声操控的尸体。”

马谡听完,陷入了沉思。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足足走了有三五十趟,我看的脑袋都晕了。终于马谡猛然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了喜色,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人骨笛?”

我一愣,忙问:“人骨笛是什么?”

马谡摆摆手:“你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去天佑广场。”

我看了一下窗外,此时也是临近傍晚了,便提醒他:“马教授,我们开车去那边,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到那边也天黑了。那里……”

马谡像是没听到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他转身打开了旁边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不好跟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

里面的房间跟外面隔着一扇窗户,窗帘挡着,但是却有一道缝隙。

我一时好奇,就从那缝隙往里面看。

里面好像是一个实验室,桌子和柜子上摆着瓶瓶罐罐,里面是一些动物和植物的标本。

我看了几眼,就觉得那些罐子里的标本,都很新奇。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基本上都没见过,更不认识。我再一次感觉到隔行如隔山,自己在很多方面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我看着看着,突然看到在桌角的位置,有一个玻璃罐,好像是刚摆上去的,和其他的并没放在一起。

那里面放的东西,不就是一株墨陀螺吗?

而且这株墨陀螺,我敢肯定,就是我和三叔从那栋荒楼里抱出来的那棵。因为现在罐子里的墨陀螺,叶片都已经烧没了,仅剩下了残枝枯页。这棵草,我们当时是准备用火烧了的。结果正在烧的时候,被一个人从暗处冲出来,抢走了。

那个人我从背影看,就像极了这个马教授,只是当时我和三叔都没敢确认,还想着过后来找马教授问问。结果后来就直接去了天佑集团,也没顾得上。

现在在这里又看到了墨陀螺,我有点目瞪口呆。

这时,马谡换好了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还提着个皮包。他看到我直勾勾看着里面,也凑过来顺着窗帘的缝隙往里看。

我这才感觉到他站在我身后,急忙撤回了身子。

马谡看到里面的东西,也明白了我在关注什么。他倒不介意,直接说道:“抱歉,那棵墨陀螺就是从你们那里抢来的。这种植物十分珍奇,就那么烧了,太可惜了。我当时也没工夫打招呼,只好出此下策,实在有违学者的身份,小兄弟见笑了……”

看的出来,马谡对学术的痴迷程度超乎想象。想想他当时抢这花的时候,甚至有些可爱。对于这样一个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赶紧摆摆手:“马教授,当时我和三叔也是怕留着这玩意有后患,您如果有更好的安置方法,我们肯定会拱手相让的。”

马谡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这花极其珍贵,学术和医用价值都很高。它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被人利用来当鬼苗了,现在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了。也没办法复活了,在我这里就只是一个标本罢了。所以我听说又有了墨陀螺的消息,才会如此兴奋。”

和马谡接触的时间不长,我感觉这是一个有趣的老头。他的一切行为,有时候看起来很怪异,但是他的最终目的都会归结到他的学术上。所以说起来,他的思想更为简单,这样一个人,无论他做了什么,似乎都不会让你恨起来。

事不宜迟,马谡似乎比我还急,带着我出了办公楼,就催着我赶紧出发。

我开着车,再次从深圳赶往邻市。好在道路比较简单,不用导航也能找得到。一路上,马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话很少。

我想起来在他办公室的时候,提到人骨笛三个字,他的反应很大。于是我一边开车,一边问他:“马教授,人骨笛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好像也很感兴趣。”

马谡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没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莫名其妙地念叨了一句:“倾国何以笙箫默,月下无人鬼吹笛……”

“什么?”我没听明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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