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在四处搜寻无果之后,便在渡口埋伏起来了。
这何曼倒是没找到,倒是让他抓了数百个溃逃的黄巾军。
“主公,未见何曼踪迹,但以辽看来,何曼应该还没有读过颖水。”
“这过颖水,有几个渡口?”
“周围二十里,只有这一个。”
“也就是说,即便是何曼看出了此渡口有埋伏,想要去另外一个渡口,也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要利用的,便是这个时间差了。”
吕煜眼神闪烁,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滋生出来了。
“文若,公达,我有一个主意,要你们来参谋参谋。”
“主公请讲。”
荀彧一如既往的谦逊,荀攸也是轻轻点头,做出倾听的模样出来。
“既然何曼短时间无法回到颍阳,那颍阳的黄巾军,便不知道何曼是生是死,我们便谎称,截天夜叉何曼已经被我等诛杀,如此一来,恐怕颍阳都不需要我们攻打,便自动开门纳降了。”
如果说荀攸要攻取颍阳的想法,原本就是在冒险了,如履薄冰。
那么吕煜的这个计策,那简直就是天马行空。
但是荀攸荀彧听完之后,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主公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但彧以为,此计可行。”
荀攸也是轻轻点头。
“何曼原本便是用自己的恶名镇压下属的,若下属黄巾以为他死了,定然开门纳降,更不要说,我颍川荀氏在颍川也是有些名声,有我们在,他们必然相信。”
“既然是要做戏,那就要将戏做得真一些。”
吕煜轻笑一声,说道:“找一个与何曼相像的脑袋,将他砍了,再故意将这些消息翻给那些溃逃的黄巾军,让他们去颍阳城中制造混乱,另外,也可收买几个黄巾军,让他为我等在颍阳城中散步消息。”
荀彧眼睛一亮,他马上便明白吕煜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主公此计甚好,我这便去安排。”
“船未有太多,先渡河。”
“诺。”
大军浩浩荡荡渡河,架设浮桥。
等浮桥架好,大军越过颖水,荀彧也是将具体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不得不说...
作为内政能力max的荀彧,做这些事情,简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主公,都安排妥当了。”
吕煜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急行军,务必在何曼回到颍阳之前,将颍阳的城门打开了。”
“诺。”
吕煜在此处急行军,而另外一边,在十里外的颍阳城中,此时却是乱了套了。
颍阳乃是何曼攻占不久的,城中只剩下三千黄巾军,而且都不是精锐,而是老弱。
原本何曼手底下的精锐都算不上是什么精锐了。
他手底下的老弱,就可想而知了。
“大帅居然败了,还是惨败?”
“大帅没败,只是被偷袭了,如今生死不知。”
早早逃回来的黄巾军士卒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何曼生死不知?”
此时,颍阳城名义上的首领,原颍阳主簿余樊,此时心中马上活络起来了。
当日颍阳城被何曼围城,颖阴援兵救治不及,导致颍阳城破,余樊为了活命,直接是杀了颍阳令,是故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才保住了自己的富贵。
但他可不是对何曼心悦诚服的。
尤其是在他的夫人嫂嫂都被何曼糟践了之后,在余樊心中,便是暗藏着一团火。
而这团火,此时在余樊的心中灼烧着,已经是要溢出体表了。
“余主簿,城外又回来了数十位弟兄,不过他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
余樊愣了一下,问道:“是什么坏消息?”
“大帅已经是被新来的许县令诛杀,如今许县令举大军杀来了。”
“什么?”
余樊心中是又惊又喜。
“快将那些人给我唤来,我要当面问他们。”
“诺。”
没过多久,被荀彧收买的几个黄巾军,便是被带入颍阳县衙主堂之中了。
有荀彧事先告诉他们如何说话,余樊的几个问题,他们都是游刃有余的。
“你们亲眼看到大帅被杀了?”
“俺们看到了,头都被砍下来了,血溅得老高了。”
“俺们也看到了,大帅的头现在就在他们的军旗上。”
“没错,俺们也看到了。”
.....
听着这些人有模有样的回答,余樊心中是信了七八分了。
“那个许县令,何许人也?之前的许县令,不是已经被何仪所部诛杀了吗?”
“这个许县令好像是从洛阳来的,叫什么吕公明!”
“吕公明?”
余樊浑身一震!
“是他?那个在洛阳敢当面呵斥董卓的义士?若是他来了,我等还不开门纳降?”
“余主簿,便是大帅死了,在上蔡还有大帅之子,况且,城中尚且有数千人,何必要降那些狗官?他们害我们难道还不够惨吗?”
狗官?
怎么说来,我也是你口中的那个狗官呢!
余樊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你们不知道这个吕公明何许人也,他可是朱儁关门弟子,战法卓绝,对付大帅或许有些难度,但对付我们来说,是轻轻松松的,而且,这个吕公明是义士,与那些害人性命的狗官可不一样。”
“我未听过那吕公明的名声,不能开城门!”
是吗?
余樊眼睛一眯,手已经是摸在腰间的佩剑上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有士卒来报。
“报~”
“启禀主簿,城外有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已经是到城门外了。”
这数千人的军队,恐怕就是许县令的罢?
余樊眼睛骤然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