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沈瑾佑率领大军,杀入紫禁城,逼宫夺位的一天。
在入侵紫禁城的前一晚,衡山军驻扎在紫禁城护城河之外,酒肉笙歌,锣鼓喧天,既是对漠北朝廷的漠视,又是为明日必胜之战举杯。
而被环绕其中的紫禁城内,夏清韶正在御花园月下抱着顾天麟泪流满面,互诉衷肠。
顾天麟听着外面的马蹄、歌舞声,长叹一口气,“清韶,对不起,没能牵着你走上皇位,倒让你先为我陪葬了。”
“不!”
夏清韶连连摇头,“天麟,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
她悲伤的眼底,目光渐渐坚定,残忍。
小佑,你为何非要这么逼我们呢?
衡山军主帅账中,众将领正在商议明**宫策略,一个士兵忽然抱着一个盒子跑进来,“报……参见主帅,紫禁城内有朝廷的书信传来。”
朝廷这时候传来书信?莫不是有诈?
“主帅且慢,让我先拆开盒子。”
左使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绣着别别扭扭鸳鸯花纹的香囊,和一封书信。
沈瑾佑看到香囊,倏地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那个香囊是当初他和师姐在幽州时,恰逢七夕节,他看到当地许多女子都送给心仪男子亲手纹绣的香囊,便自己也缝制了一个,送给师姐,当时师姐打趣说太丑了,接过就扔了,他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师姐居然一直留着!
沈瑾佑跑下去拿起那枚香囊,紧紧握在手里,像珍惜什么罕世珍宝似的,激动不已。
师姐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左使读出了信件,“……太子妃病危,恐难撑三日。”
“什么?!”
男人闻言,琥珀瞳色一缩,像是插入一柄利剑似的。
“下面还有,太子妃昏迷中言思念故人,若要见她,请明日衡山勿出兵,只可沈瑾佑一人孤身前来。”
“这肯定是诈!”
“绝对有鬼!主帅,你可千万别信!”
这句话一出,朝廷的贼心昭然若揭,众将领纷纷激烈反对。
沈瑾佑握着香囊的手顿了一下,周围反对之声如雷,皆在他耳边成了云烟。
许久,他默声,“回信,明日我到城中探望太子妃。”
“什么?!”
话落,众人大惊,齐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连夏崇明和闻天尊都震惊了。
“瑾佑,你疯了吗?这分明就是个圈套!”
“明日大军就杀入城中,斩杀昏君,你就是这个天下的主人,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何非要执念于她一人?”
“这一趟,你要是去了,便是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