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是坏事,更何况又不是叫云舒亲自养鸡鸭鹅,宋如柏叫人去采买去了。
段二郎在一旁听着,见哥哥连连点头,对云舒急忙说道,“我帮婶子养小鸡小鸭。在家里的时候,家里的鸡鸭都是我养的。”
当初段家在北疆的时候,段家自家也是养鸡鸭的,都是他在养。
段二郎自觉自己在养小鸡小鸭上是熟练工种。
云舒毫不客气地点了头说道,“那就交给你。”
“保哥儿也行!”保哥儿在一旁抢话说道。
“你行吗你?”段二郎掐了掐保哥儿的小脸。
保哥儿也不生气,与段家两个哥哥都是在路上很熟悉亲昵的了,扑上去和段二郎打闹起来。
说是打闹,实则段二郎让着保哥儿,叫他在自己的身边打滚。
云舒抱着一个暖手的暖炉在一旁看着,觉得屋子里是十分快乐的。
这家里最近也用不着她操心,倒是等过了几天,她已经休息好了,这才叫人把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请帖还有一些带过来的礼物一同送到军营里各家女眷处,清她们过来做客,一起吃个饭也互相认识一下。对于她的邀请,很快就有了回应,先回应云舒的当然就是当初在京城之后被赶回北疆的那几家女眷。因为和云舒在京城里相处过,知道云舒的人品,当然回应得很快,其他的虽然略有迟疑,不过宋如柏现在是军营中的主将,旁人冲着宋如柏,当然也不会怠慢了云舒。
云舒叫人预备了精致的茶点,到了那一天,就应邀过来了好些女眷。
虽然女眷人不少,可是因为有当初在京城里的交情,云舒倒是跟北疆的女眷熟悉得很快。
倒是另一些女眷,瞧着更斯文矜持一些,云舒就知道,这些就应该是皇帝从各处调过来的那些军营里的人家的女眷了。
不过对于她们,云舒和对待北疆的女眷并没有不一样,不偏不倚,倒是叫人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虽然也有几个对云舒的态度淡淡的,看起来并没有格外亲昵的样子,不过云舒也不在意。
她不是银子,做不到人见人爱,更何况这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何必大家都混得跟老友似的。
“妹子,你来得倒是快。不过幸亏来得快,不然,还有的人痴心妄想呢。”因为跟云舒在京城里虽然吵架,可是最后却和解了的一个女眷,云舒叫她李嫂子的,突然在一旁说道。
云舒一愣,有点没明白。
然而另一侧,一个脸色淡淡的坐在云舒很近的位置,显然身份比别的女眷高一点的三旬妇人脸色微微一变。
她皱眉看了李嫂子一眼,又忌惮地扫过云舒,目光落在云舒头上的一只微微摇晃着的累丝赤金凤凰上很久,这才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不再说话了。
见她没有说话,李嫂子大大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为云舒抱不平的样子。
云舒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见了这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笑了笑,这才对李嫂子柔和地问道,“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如说来给我听听。”李嫂子既然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而且看另一旁的那个妇人的脸色,云舒就不准备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这种戏码她当初在国公府,在京城里有什么没见过的,不外就是看宋如柏孤身一个在北疆,就想要给他赠个妾,联络一下互相的感情。
这在京城赠妾还是风雅的事呢。
虽然云舒嗤之以鼻,可就是有人乐此不疲。
见她对自己和颜悦色,李嫂子顿时眼睛亮了。
她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其实和云舒的关系不怎么样。
她家里更和威武侯府走得近。
只不过在皇帝命这几家回到北疆以后,威武侯府除了老段当初乱嚷嚷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动静,叫人心寒。那时候她们哭着找了高大嫂,却挨了云舒的好些大道理小道理的,离开京城的时候云舒又亲自送她们,才叫她们感念起了云舒,觉得云舒是很好的。现如今云舒也来了北疆,在李嫂子几个人的眼里,云舒是她们的自己人,当然要护着,闻言便大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我可跟你说,可得看好了自家的宅子!不然一不小心,就叫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钻进去,不仅要烧你家的厨房,还要烧你家的炕头呢。”
“嫂子这话可不中听!”那个本来不说话的妇人听到这种话,顿时脸色一沉。
她打扮得跟北疆的女眷完全不同,倒是有些京城里的样式,不仅妆容精致很多,连身上的衣裳也都是绫罗绸缎,颇为富贵。
甚至她还能认得出云舒头上的那一只金凤不是凡品,可见是有些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