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没听她的,翻来覆去检查过后,才松开,随后将衣袖揽到手肘出,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一边拆封外卖盒,一边替她将好吃的部分先行夹到碗里:“这些东西都是刚出锅的,热都还没散去,烫得不行,你也有胆子碰,烫到手怎么办?以后这些事都用不着你,知不知道?”
温凝右手拿着筷子戳戳碗里的东西,另一边手托着腮帮子仰头看着面前这个认真地替她服务的男人,唇角忍不住弯起来,眼神都没舍得挪开。
以前哪有人关心过她烫不烫的问题,恨不得从她身上榨干最后一滴血,至于她的感受,半点儿都不重要。
江恕站着折腾了许久,温凝本就点了不少,他担心她没好好吃饭,又让附近名下的酒店做了些新鲜的送过来,东西一下子就丰富了不少,摆满了一桌。
正要坐下的时候,眼神正巧往她那头扫了扫,男人居高临下,这个角度,很容易看到些特别的。
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只顾着教育她不能随便给人开门,后来又沉浸在她那句让他来教孩子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倒是忽略了她的穿着。
江恕舔了舔唇,清了清嗓,装作不经意地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而后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不老实地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
“怎么了?”温凝原本埋头认真地吃,此刻莫名被他捏了一把,下意识抬头看他,杏儿眼眨了眨,无辜得要命。
江恕眼神下移,在她领口处停留片刻,随后别开眼,给她剥了只虾:“穿成这样也能给外卖开门?”
温凝低头瞧了眼自己洗澡之后刚刚换上的睡衣,确实和先前在医院陪他时候穿的相比,稍微有那么一些些不保守,她放下筷子抓了抓领口,她鲜少点外卖,倒是没想这么多:“那后来敲门的不正好是你嘛……”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醋都乱吃!
可就连温凝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这话的意思似乎在默认,江恕在她这里,是有特权的,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
温凝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在江恕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份量,仅仅是这么一句随意的话,就能将他那打小就不怎么样的臭脾气瞬间哄好。
男人一边任劳任怨地剥虾挑鱼刺,一边勾着唇霸道地宣誓主权:“这样的衣服以后也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温凝没吭声,抬眸瞧了他一眼,而后动作飞快地从他手里把剔好骨的肉抢了。
江恕还怕她烫着,老父亲般使劲儿叮嘱:“慢点儿,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一会儿烫到了就知道疼了。”
温凝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嚼啊嚼,又忽然想起他不愿意陪自己去恋爱综艺的事,含糊道:“听说我们那个综艺,之后睡衣茶话会呢,我觉得我穿这个风格的去,就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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