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的脑袋微微侧了侧,但终究是没有彻底的回头看一眼时域霆。
可是她心里抑制着对时域霆的千不舍万不舍,但还是那样绝情和冷漠的踏进了机舱。
安子奕看着她左脚迈进机舱,又脚也挪了进去,心里终于踏实了,然后跟着迈步走进机舱,吩咐机组人员关闭舱门。
飞机下的时域霆,依旧顶着烈日与清风,大声的呐喊着。
“如初,对不起,对不起!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如果你不原谅我,就让我这一辈子在忏悔和痛苦中孤独终老。
你走吧,你走了我也爱你。”
机组人员已经关闭了舱门。
安如初看着舱门一点一点的合上。
而时域霆依旧站在烈日与清风之下,对着她大声呐喊。
“安如初,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
就算你走了,我也爱你。
这一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你走了,你也是我时域霆的妻子。
以后不能与你生而同床,但我死后一定会让人在我的墓碑上也刻上你的名字。
你走吧,就让我一辈子孤独终老,老死了也不被任何人可怜一下……”
舱门就要关闭了。
门缝越来越小。
安如初流着泪,目不转睛的看着门缝外的人。
也许这一眼,便是今生今世最后的一面。
他所说的一辈子孤独终老,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漫漫人生,孤独岁月。
在爱与回忆中,煎熬,折磨,痛苦,孤独。
那样的感觉她深有体会。
在时域霆失忆的那段时间,她就是饱受了那样的孤独和痛苦。
她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从一块钢硬的铁,软成了一摊稀泥。
软软的,软软的。
在门缝就要彻底关紧的那一刻,她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感情。
伸手时挡住了就要紧掩的舱门。
舱门是飞行员按了键后,自动滑行上锁的。
她用手掌这么一挡,无疑就是螳臂挡车。
舱门彻底压过来的那一刻,痛得她直皱眉。
好在舱门虽是太空铝的金属钝器,但边缘安装了软软的密封条。
只不过是压痛了,却并没有刺破她的血肉。
安子奕和机组人员都焦急的奔过去阻止。
但机组人员的速度还是没有安子奕快。
他抢先重启了舱门。
门又缓缓的打开。
安如初的手这才抽了回来。
“如初!”安如初握起她的手一看,已经压得又红又肿了,“疼不疼。”
安如初摇了摇头。
安子奕立即吩咐机组上的医务人员,拿来了消肿止痛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