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再顾不得其他,抄起剑运起全身真气,刺向那层金色屏障。
然。
那层屏障像是有着巨大的斥力般,她越是靠近,前进得便越是艰难。
白蓁青丝被狂风卷起,别在发顶的木簪突地断成两截,长长的青丝如瀑般散落,被风吹得凌乱,却不失美感。
她微微垂眸,看向掉落的木簪。
那是沅澧昨天才为她刻的。
他说,这是他亲手做的,她戴上了就不能再摘下来了……
白蓁敛眸,将全部真气凝在剑锋。
剑锋刺破外层的金光,发出滋滋的声音。
可下一秒。
那股凝聚在剑锋的真气像是被吸走了一般,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震到虎口再到全身,白蓁整个人被震飞出去,撞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长剑已经脱手而出,不知飞去了何处。
五脏六腑像是错位了一般,白蓁捂着胸口,唇角渗出一道血迹。
她倒在那半晌,才扶着树,缓缓地从地上爬起。
她的头嗡嗡作响,眼前仍有些天旋地转,刚才有那么几秒,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
她抬手摸向脑后,果然摸到了血迹。
白蓁靠着树缓了口气,洁白的衣裙蹭上污泥和血渍,看起来有些狼狈,却遮不去那双黑白分明的眸里,坚定而明亮的目光。
手中没了剑,那便赤手空拳地上。
白蓁身形晃了晃,才稳住脚步,再一次地朝着金色屏障攻了上去。
神奇的是,没了武器,她这次轻易地便穿过了金光,掌心贴上最内层的屏障。
刚一触碰的刹那。
她便察觉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