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音尘看着女孩乖巧恬静的睡颜，那张小脸靠在他的手臂上，温暖且柔软，随着起伏的呼吸，热气隔着薄薄的布料喷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一把火，一直烫到心里。

少年盯着她看了良久。

最后微微垂首，在女孩额前落了一吻。

一夜好梦。

翌日。

白蓁打着哈欠被催着去上早朝的时候，就发现身侧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拄着头，墨色的眸光安安静静地在她脸上流转。

柔顺的青丝垂落下来，增添几分温柔。

白蓁揉了揉眼睛，朝他灿然一笑，打着招呼，“唔，你醒啦，早哇。”

那样子，跟平常无异。

仿佛昨夜的记忆已如云烟，消散而逝。

“早。”

少年的嗓音宛如一汪清泉，干净澄澈。

他坐起身，朝白蓁伸出手，“陛下，该上早朝了，音尘帮您更衣。”

模样温顺无害。

白蓁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欣然将手放入他的手中，“好啊。刚好，朕昨日帮你散了发，今日帮你束发。”

少年恭敬地垂首，“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这种小事怎能劳您亲自动手？音尘还是自己来吧。”

白蓁笑意更深，拉着他的手下地，将他按在了铜镜前的椅子上，手已经不容置喙地摸起桌上的梳子，一下下捋着他的青丝，动作缓慢。

“我是大夏的君主，亦是你的妻主。这些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少年垂着眸，“音尘明白。”

她将他的发挽起，从袖中拿出一根碧玉发簪，插入发中为他固定。

发簪通体碧绿，泛着温润的光泽。

没有多余的花纹，简简单单的模样，反倒显得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