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22」
天刚蒙蒙亮,易谨就蹑手蹑脚起了床。
昨夜折腾的太晚,倾安到最后力竭,直接昏睡了过去。她又不喜欢被外人看到身体,于是,易谨清理到很晚才就寝。
她难得觉得有些倦意,自觉年纪愈长,不如之前那般几夜不睡也能依旧精神抖擞。
“主人……”倾安还是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抓住易谨的手,含糊不清地叫着。
“再睡一会儿。”易谨亲亲她额头,把她的手放回去,然后盖好被子,春寒料峭,清晨还是有点冷的。
倾安用力摇了摇脑袋,裹着被子滚到易谨怀里,然后将易谨拉到床上。
软软的身体赤裸在自己怀中,易谨捏了捏倾安的小胸,俯首吻了一下她额头,问:“怎么,昨晚还没要够么?”
倾安脸一红,提高声音嚷了一下:“够了够了。”接着蹭过去趴在易谨的腿上,把屁股一翘,理直气壮道:“还没揉揉!”
易谨被她逗乐,大早上跟自己黏糊,原来是为了这一茬。于是揉了揉她脑袋,把手向下移,抚在倾安的臀峰上。
昨晚其实打的不重,睡了一觉就已经消肿了一些,只有些许的硬块罢了。易谨抱着倾安将她放好,合衣躺了下来,伸手帮她揉。倾安满足的闭上眼睛,把身体微微蜷缩,贴着易谨,呼吸都放缓了。
很快,倦意重新上头,倾安又睡了过去。易谨陪着她,盯着她微颤的睫毛,确认她已经睡着了,才小心起身,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
“这个点才出来?”温辞在前堂等了好久,才等到易谨,“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古人诚不欺我。”
易谨并不搭话,自昨夜倾安闹别扭,她就意识到,平日里应该照顾倾安的情绪。她低咳一声,道:“说正事,此次你父亲是想做什么?派你前来监视我?”
“他要我监视你,我就一定要听他的么?”温辞轻笑,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我这次出来,名义上是替他沟通江南武林,其实还不是为了把我支开。”
易谨抬眸,盯着她,沉吟了一下才说:“那你的想法……大概和我差不多?”
“易楼主……”温辞慢慢道,“我们好歹也是旧交,折戟楼当初能被你拿下,你念一下旧情,就帮我一把吧?若我赢了,折戟楼就彻底独立于江湖,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眼色。”
易谨神色微肃,当初夺下折戟楼,温辞在其中确实出过力,但也因此,与君子盟产生了不可分割的纠葛。如今关中内斗,哪怕易谨不想掺和其中,但城门失火,这池鱼之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避免的。
“你有几分胜算?”易谨慢慢道。
温辞定定瞅着她,半晌才开口道:“六成。”
“不够。”易谨摇头。
温辞仿佛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六成胜算,你都不敢冒这个险。易谨啊易谨,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生畏死起来了?我记得当初夺下折戟楼,你顶多也就三成把握,我还劝你等等,你还不肯。”
易谨静静听她说着,不由想起倾安,叹了口气:“以前我什么都不怕……死了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