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暮离内心苦涩，一直不知如何回答。

“哦，不好意思，忘了你太弱小了。”

鲲鹏再次开口。

这次声音轻柔了很多，并未造成山崩地裂的感觉，九暮离也并未察觉到异常。

似乎没有恶意？

九暮离面带疑惑，旋即恭敬地开口道：“晚辈九暮离，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再次修行，多有打扰，真的很抱歉。”

她内心很忐忑，不知道这大妖接下来会不会狂性大发，将她给吞食了，因为这个世界上，许多妖族最喜欢的就是吞食人类，越是强大的人类，吞食后对妖族的修行越有好处。

“人族的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吃你，没想到还能遇到她的后人。”

鲲鹏的声音这次更加清晰，如同苍老的人类老者，但却满含沧桑，如同历经了人事变迁，看透生死无常，只剩下满心的疲惫。

这声音虽然轻柔，也很温和，甚至没有任何气势，但落在九暮离眼中，却让她心中突然感觉有些发酸。

“前，前辈？你认识我先祖？”九暮离有些疑惑。

她很不解，为何这个鲲鹏会搭理她，她不过是个连星者都不是的小修士，而且还说什么她的后人，谁的后人，是帝骨吗？

可帝骨已经被九天雪给拿走了，那又是为什么？

“百万年没有遇到陌生人了，你是第一个发现我存在的人类，真是很意外，我在你身上感应到熟悉的血脉气息，是她吧？远古的气息，有多久没感受到了，真的好怀念。”

鲲鹏很感慨，没有理会九暮离的问题，似乎沉浸在浓浓的缅怀中，语气中满是无尽的伤感。

它指的到底是什么？

九暮离眉头紧皱，一时间她感觉到事情诡异的出乎预料。

“呵呵，天地大变了吗，我们昔日的影响都消除了吗，看来真的失败了啊，老友们，你们还在吗？”

“你们也战死了吗？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活下来，真的好想你们，好想与你们并肩作战……邪魔，邪魔……”

鲲鹏喃喃自语，语不成句，极为混乱，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唠唠叨叨，似哭似笑，带着难言的悲伤。

“它到底在说些什么。”

九暮离感到疑惑，可又不敢胡乱开口，她发现这鲲鹏此时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不由暗自叫苦。

“人类小姑娘，我问你，现在的妖族和人族是死敌吗？”

良久，鲲鹏才从自言自语中清醒过来，问九暮离。

“是。”

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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