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不由得愣了下。

她抬头看向陆辰澜，扯唇笑了笑，理所应当道：“这是当然的吧。”

如果不爱，她又怎么可能跟厉封爵在一起？

陆辰澜也笑了声，他玩味地看向阮小冉，说：“你明知道他不过是把你当替身，你却还是心甘情愿跟着他？阮小姐，我本以为你不是那么盲目的女人，难道你也看中了那个男人的名利？”

这话，就相当不客气了。

阮小冉皱了下眉，语气冷了几分，淡淡地说：“我知道，我跟厉封爵的身份地位悬殊，你们会这么想也在所难免，当然，我也不在乎你们的想法。”

察觉到阮小冉的不满，陆辰澜回神，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抹懊恼，随后又笑了起来，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惹你不快了我道歉，只是上一次跟你见面，你得知真相后还那么愤怒，怎么才过没多久，又跟他和好了？我有点好奇。”

阮小冉扫了他一眼，冷声道：“陆先生，这跟今天的话题有联系吗？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一个劲儿的问我问题，我都快搞不清楚是我向你打听消息，还是你来打听我的消息了。”

“……”

言辞相当锐利。

看来气得不轻。

陆辰澜笑道：“抱歉，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吧。”

“嗯。”

阮小冉淡淡应道，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陆辰澜单手托着腮，视线落在阮小冉的脸上，勾唇道：“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厉封爵，不过我带有私心的劝你一句，最好别陷得太深。”

阮小冉顿了顿，她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陆辰澜说：“我不清楚你跟厉封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对你到底怀着什么心情，不过，那个男人心中最重视的只有岚歌，那份执念超乎你的想象。”

“……”

这已经是她今天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类似的话了。

她不由得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向陆辰澜，问：“为什么这么说？我知道他很爱他的妻子，甚至为了她不再婚娶，如果这就是你们说的执念的话，那么我已经知道了。”

“不对。”

陆辰澜摇头，他看着阮小冉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悠悠地说：“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你也敢接近他？阮小姐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

阮小冉越来越在意。

蒋卿这么说，她还能解释为虚张声势，但陆辰澜也这么说，总不能说这两人提前串通好了说辞吧？

果然。

她对厉封爵还是了解得太少吗？

她认真地看向陆辰澜，说：“陆先生，如果你真的知道点什么的话，那么能不能请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这样挤牙膏似的说一会儿停一会儿，真的很难受！

陆辰澜一边拿勺子搅着汤，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但凡是跟岚歌有关的人跟事，厉封爵都高度重视，你既然在戈兰上班，应该也知道蒋卿是从创立初期走过来的老人吧？”

“……嗯。”

阮小冉点头。

“蒋卿能获得如此大的特权，全因为当初岚歌说过一句话，她很欣赏蒋卿的才华，仅仅一句话，就给人带来如此高的荣宠，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

“跟在厉封爵身边，你势必会接触到跟岚歌有关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你会发现，你的处境比你想象中更糟糕。”

“……”

“你不仅要跟死人比，你还要跟她有关的人和物相比，人是很容易感情失衡的生物，这种不平衡不断扩大，你绝对会积攒难以想象的压力，到最后，你会崩溃。”

“……”

阮小冉听完，竟有点毛骨悚然。

她扯开嘴角，笑道：“陆先生，你这样夸大事实真的好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