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感情用事也好,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落到对方手里,被杀死。
陆时初像是很累了,他微微仰起头,往后靠了靠,微闭上双眉,不再看苏子悦:“你走吧。”
你走吧。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划开了过去与未来,将她和陆时初的关系生生切开。
她离开这里,以后,再和陆时初见面,就不再是朋友,不能再叫他“时初哥哥”,他也不会再温和的笑着叫她一声“子悦”。
苏子悦面上的神情有些伤感,脚下仿佛生根了似的,她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
陆时初微瞌着眸子像是睡着了,也没再出声。
最终,苏子悦迈动了自己的腿,朝门外走去。
脚下生出的根被连根拨起,有股钻心的疼。
脑海里想起从前的陆时初,微笑着和她说话的样子。
他穿着白大卦,洁净无暇。
……
她顺着来时的路线,小心的朝外面走。
走出了好远,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才蓦的回过神来。
她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南珂等她的那个地方的地址,才来接电话。
电话是南珂打给她的。
“我已经在车上了,过不了多久就到了。”
苏子悦和南珂说完,南珂让她注意安全。
很快,她就和南珂汇合了。
南珂拉着她上了车,才心有余悸的说:“等得都急死我了,真怕你出了什么事,要是有下一次,我才不会再做这么冒险的决定。”
苏子悦靠着车窗,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神情低落:“不会有下次了。”
南珂见她这样,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你……去做什么了?”
“见了一个朋友。”苏子悦说完,便缩着身子闭上眼小憩。
她以这种方法躲避南珂的追问。
南珂也看出来苏子悦不想说话,也就不再开口。
她开车开得很快,但却平稳。
她们回到公寓的时候,秦慕沉还没有过来。
回到公寓之后,苏子悦的脑子里就有些乱。
这一年,发生的事太多了。
她以为是救命恩人,以为是亲人的封行衍,其实是格里西的人假扮的。
她最在乎的儿时一起长大的哥哥,好朋友陆时初,其实背地里也在替格里西做事。
陆时初甚至还说,秦慕沉也和格里西有某种联系。
格里西,一个从来都和她没有交集的组织,一个她从前只听说过的组织,已经接二连三的影响到了她的生活。
不能坐以待毙。
苏子悦越想,心里的怒火就越烧越旺。
她承认自己现在有些冲动,可是她控制不住。
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她的生活!
她转身拿起包,就径直朝外面走!
南珂洗完水果出来,就看到苏子悦拿着包冲出门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将手里的盘子一放,就追了上去。
“太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