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枪子弹很快打完，归羽抛下枪械，从裤腿之间拔出手枪，抬枪便射。

篷！篷！篷！在他准心之内的男子，都会瞬间移开到另外一个位置，男子开始抬枪，射击，碰，枪口喷出烟了。

归羽身体一侧，身体的本能让他枪斗术发挥到了极致，下意识的去闪避男子的弹道，脚部嚓得拖出一条血线，子弹以肉眼完全不可见的速度，擦过他的大腿，归羽单膝跪地，不过毕竟避开对方的一枪，足够他为之骄傲，然而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刻，男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中古银的枪口顶着他的脑门，枪管处雕刻着盘龙的图腾，缠绕着枪体，带着一种死亡般的犀利。

“提问，人在枪口之下的这一刻，最先想到的是什么？”男子冰冷的声音响起，嘴角冷笑。

时间定格，气氛定格，甚至于就连硝烟和火药味都由此定格。

“兄弟。”归羽面色平静，单膝跪地，双目坚定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场景宛如一个标准的仪式。

“不！”归重痛呼出声，在大林寺，除了李三思，归羽就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好兄弟，在这样的地方，很难得，在这个世界里面，也很难得。

“回答错误，你应该最先想到死亡。”男子冷笑转为狞笑，子弹击发。

归羽的后脑篷出鲜血，身体缓缓后仰，然后颓然倒地。

归重噗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男子枪口一转，瞄准归重。

然而他的位置处，却挡着面色沉冷的戒嗔，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从来就不曾改变过一样。

男子双枪击发，然而他的正面，戒嗔和归重都已然消失不见。

男子正觉得愕然的当儿，戒嗔的声音就从他的身后响起，“大禅密宗被称为暗杀之手的十代罗汉西可里，果然名不虚传。”

西可里心生出强烈的警兆，肩膀一矮，戒嗔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掌从他肩膀边缘一擦而过，惊险到了极点，然而戒嗔手肘一弯，顺势顶中西可里的肩膀，寸劲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