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说:“上官雪儿,你知道什么叫独立自主吗?”
上官雪儿嘻嘻笑,有几分小鱼儿的顽皮模样:“不知道!雪儿身娇体弱,需要姐姐细心呵护。”
这位名为无暇的女子个头实在太高,小鱼儿和江玉郎在她旁边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江玉郎暗自踮着脚尖。
渐行渐远,他捂胸感叹:“天啊,那女子究竟吃什么长大的?”
容蛟依稀听上官雪儿问无暇要去哪?
无暇说:“万梅山庄,找我表妹去。”
容蛟的眼波起了一片涟漪,正出神着,身体忽被人一扯,一柄细长轻薄的剑刃贴肤而过。
稳住身形,抬眸望去。
那柄剑诡异的九十度转弯,再次朝向他的脖颈抹去。
情急间,江玉郎趋利避害要登楼逃跑,忘了手铐连着,三人顿时跌坐在地,那柄剑就这般戏剧性空了。
小鱼儿忍着屁股痛,甩出金龙鞭缠住再次刺来的剑,龇牙咧嘴:“不是吧,这么快就有人找上来了!”
持剑人三次不能得手,急速后退,平平无奇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就像一滴水隐藏在大海中。
江玉郎跌得最厉害,凌空了一瞬,而后屁股着地,哎呦哎呦好半天才起身,静静捂住尾脊骨。
此处不能多留,连客栈的包袱也不管了,把之前的马车驾出来,急速出城。
之前用来安置昏迷的容蛟的矮榻,如今躺上了江玉郎。他面朝下趴着,将厚实的被子压在胯下,臀部翘起。自由的右手想放上去又不敢放上去,停在半空中,有些滑稽。小鱼儿坐在小板凳上,小小的凳子衬得他身体很高大,容蛟在外面赶车,因着手铐限制距离,一半身体斜斜地靠在里间的璧上。
他生疏地拉着缰绳,马车在黄土路上跌跌撞撞。
他的目光注视着路边的树荫,听到江玉郎的声音变得和他的臀部一样脆弱,听到小鱼儿说:“那个人是杀手吧。”
江玉郎停止了呻吟,答道:“我听家父提起,只有身世清白的人才有资格做杀手。他们隐于人潮,明处甚至有正经工作,有的还要养育一大家子。接到单后才会出击,三次不能得手就会换下一人。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名杀手长什么样?”
容蛟回忆不起来,那张脸好像蒙上了一层白纱。小鱼儿果然也说不记得。
江玉郎才道:“他们大多长得平平无奇,很难有人会去注意他,就像店小二一样。这就是青衣一百零八楼的特色。还会有人来刺杀我们的,只要雇主不取消订单,他们就像一群嗅到腐肉的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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