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拍拍手,从黑暗的角落又走出四条强壮的大汉。
容蛟也跟着叹气,突然出手,以掌为刀,向他怀中刺去。再抽出来时,指间夹着几条闪亮的缎带。
四条大汉自然打不过他们三人,花无缺临走时将三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放进那人的怀里。
小鱼儿没有看到花无缺更加窘迫的样子,便一直用眼神瞟着容蛟,表达自己的不快,容蛟根本不理会他。
回客栈的路上,经过茶馆,容蛟惊鸿一瞥,瞥到二楼一个人靠在木栏上,看那背影,是飞歌无疑。
于是他顿住脚步。
另两人回首瞧他。
他说:“我突然有一点事,出去走一下。”
花无缺问:“你有什么事?”
容蛟笑:“是女人的事,男人不能多问的事。”
他顺便瞪了小鱼儿一眼,因为他刚刚要张口,好像要说:我现在也是女人,我也要去。
“夜黑,小心走路。”花无缺点头,看着容蛟穿入人群中,他倏然看向小鱼儿,微笑道:“那便只有我们了?”
小鱼儿瞧了瞧他那双持扇的手,一脸无辜不明白的神情,左右他也不能强行逼一个姑娘说自己其实是男人,这不是君子该做的事。
花无缺虽心有怀疑,却并未动手。他们继续朝着客栈的方向走,花无缺感叹:“珍珠姑娘实在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
小鱼儿心里冷笑:当你的故人可真是倒霉透了。
花无缺又道:“可我认识的故人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姊妹,姑娘与他长得如此神似,可真是缘分。”
小鱼儿不说话。
花无缺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就是他,明明我才见过他几面,就好像认识他好多年。”
小鱼儿保持缄默,身体已保持高度警惕。
客栈到了,他们慢慢踏上楼梯,来到小鱼儿的房门。
小鱼儿没有去开门,因为不想把后背露给花无缺。
花无缺又开始说:“姑娘,其实一个人十几年的生活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他开始摇扇子。
小鱼儿面无表情看着他。
花无缺的话已说到这份地步,他再怎么不承认也落了下乘,聪明人明知嘴硬无用,也不会再死不承认了。
两人面对面,静静地看着对方。
出乎意料,花无缺只是抽出一根缎带递到小鱼儿的眼前,微笑着说:“幸好这里没有一个叫江小鱼的人,只有一个珍珠姑娘,无缺就不用打打杀杀了。”
小鱼儿呆愣许久,不敢置信看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