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蛟动也未动,目送他远去,而后低低一笑,“并非与我有关。等你记起吧。”
发生了太多事,每个人都疲惫极了,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回到客栈时,天已不那么暗,快要天亮了,但雾气还是很浓。
容蛟洗去了妆容,换上了平时的衣服。虽然疲惫,但没有睡意,于是搬了椅子在窗边坐下。
小鱼儿也洗去了伪装,清爽地出来,也搬了张椅子在窗边,还把桌子拖过去,这便能一伸手就够到桌上的酒。
是的,他买了酒。
他想,很多人都想喝一杯酒,既暖暖身子,又能缓解疲劳,还能让自己暂时忘却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他倒了一杯子满满的酒,举到窗外,举到容蛟的眼皮子底下。容蛟眼珠向下动,杯中水面无波,纹丝不动,看来小鱼儿的功夫愈加好了。
“滴——嗒——滴——”
窗外的两人都披散着头发,发尾都凝结着水珠。容蛟从袖中伸出一只白白的手,手指刚碰到杯壁,突地,外面的地上传来“砰”的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地球上,地球整个抖了抖似的,杯里的酒水泛起波澜。
“刚才……什……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容蛟的舌头好像打结,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紧紧盯着杯中的水,丝毫不敢移开视线,不敢向窗外的地面看。
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一个熟透的西瓜,从楼上掉了下来,于是沉闷地摔得四分五裂,汁水流了满地。
小鱼儿悄悄往窗外看,又悄悄地收回脑袋,喉结上下滚动,放下杯子,一只手贴着容蛟的后脑,一只手牵住容蛟的手。
说:“天晚了,快休息吧!”
他牵引着容蛟离开窗,等容蛟手脚发冷地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他又返回去关上窗。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尖,冷冷的,缺乏善意。
容蛟闭上眼,鼻尖的血腥气越发浓重。
阳光射到床上时,容蛟才清醒,记挂着昨晚的声音,来到窗边,蓦地打开窗,向下一望……
飞歌知道了容蛟住的客栈,迫不及待就去找他。
容蛟是从他口中得知,昨晚有一个人跳楼死了,是一个玩家,不相信再也回不去的事实,从客栈屋顶一跃而下。
他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面,却没有一个收尸人把他抬到义庄,也不会复活了。
花无缺给他们出资住下的客栈是全京城最豪华的客栈,共有三层楼,那名玩家并非客栈的客人,只是看它高,就选择了它。
不少人嫌晦气,找上客栈掌柜,掌柜退了一半房钱。
容蛟终于再次见到了司空摘星,这位爷一出现就骂骂咧咧夺走了容蛟刚要咬的糕饼。
“司空。事情落定,你才出现,好像不太符合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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