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这样?”李放简直想抓狂。
他长到二十来岁,还从来没过脾气,可是此时,他真的是怒不可遏!不过这时不是他脾气的时候。隐下心中的怒火,李放苦口婆心的道:“你们只需跑上一趟便能救下一人性命,这么简单的事,为何都不愿帮上一帮?”
“爷说了,此时正是当差时间,不可随意走动!”那当先收下银子的守卫恶狠狠的道:“你再敢废话,信不信将你关进大理寺?!”
李放狠狠的瞪着那名守卫,生平头一次如此恨一个人!就算当初被自己的父亲追击,被楚沂击伤也没有这么恨过!
如果权势真的可以压制这些无耻小人,那么,后半辈子,他定要争一个名利霸权!
“哟呵,咱北萧皇室的守卫何时如此长脸了?”
正当李放绝望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头望去,定北王世子萧珏嬉皮笑脸的跨坐在一匹高头黑马上,睥睨着守卫。
一行十六名守卫当即呼啦啦跪了一地,连声呼“不敢”。
“定北王世子,在下睿敏王妃手下李放。”李放走向前,当即抱拳,单膝跪了下去,长话短说道:“容小姐中毒,生命危在旦夕,求世子速速去请我家王妃回府救人。”
“有这事?”萧珏来不及与守卫计较,一边打马朝宫门跑去,一边喊道:“你且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叫九嫂。”
一群守卫个个战战兢兢,哪还管得上宫中不能骑马?同时更是意识到李放当真是睿敏王府的人,那收了银子的赶忙上前,欲将银子还给李放。
李放决然的别过头,将手一挥,几锭银子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半个时辰后,云欢跟萧夜离施了轻功赶到宫外。
李放这才露出欣慰的笑来。
云欢对他点了点头,转向守卫,翦眸半眯,冷声问道:“刚刚是谁不予报信?”
一时间,守卫们左顾右盼,竟被她身上并不怎么凌厉的气势吓得不敢应声。
云欢又一声喝:“自己站出来!”
当下,收了银子的四人再不敢有所怠慢,纷纷站了出来。
云欢迅速抽出一名守卫腰间的佩刀,眼前白影一闪,四人只觉得脖子一凉,顿时血光一片。
扔下佩刀,云欢施了轻功就朝睿敏王府奔去,萧夜离紧随其后。
“啊!!”
四颗血淋淋的头颅滚了好远才停下来,划下四道不规则的血痕。而那四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没有倒下……
这样的画面太过惊悚了,皇宫守卫守卫皇宫多年,却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竟敢堂而皇之的在宫门前杀了守卫,然后就那么离去了!
这简直是……
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可是,有人敢去质疑他们吗?
答案是否定的!
李放望着离去的白影,头一次觉得眼前的血腥非但没有激起他的呕吐,心中反倒升腾起一丝块感。
这就是他家的小姐!
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手段绝对不输男子!
萧珏这时才骑着马从宫中出来,身后跟着书儿画儿。
萧珏见了眼前的画面,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让李放跟书儿画儿先行回府,自己留下为云欢善后,处理完这边的一切,并让人前去禀告了喜欢一声,萧珏才打马往睿敏王府奔去。
云欢回到暖阁院子外,便见容月的两名丫头在厅中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难道回来晚了?
云欢以为容月已经去了,头一次感受到原来生命并不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心中一急,握紧的拳头缓缓张开来,一股内力甩出,一掌挥到院门上。梨花木的院门顿时被她挥倒在一边,木屑乱飞。
云欢颓然的站在门口,竟是有些不敢进屋了,心中悔恨自己为什么今儿要去赴宴!
“卿卿,不要难过,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赶回来了。”萧夜离默默的将她揽进怀里。
听见声响,秋叶秋月望了出来,见是云欢,相视喜极再泣。
双双迎了出来,跪在云欢跟前,额头点地:“王妃,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她……”
听闻容月还有救,云欢不等二人话说完,一把扯掉身上的大氅,随手一扔,朝容月的屋子奔去。
探了探容月的鼻息,云欢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只不过此时的容月,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她的脸色青紫,嘴唇乌紫,眉间有着难掩的痛苦之色。但是你若细看,她的唇角还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云欢来不及细想,自袖中掏出针包和一只白瓷药瓶,翻身坐到床上,扶起容月面朝床外坐在自己身前,点了她后背几处大穴,又运气将她体内大半的毒素逼出体外。
容月接连吐出几口黑血。
秋叶秋月捂着嘴站在门口,见了自家小姐,心疼的又一阵好哭。却怕打扰云欢救治自家小姐,硬生生的将哭声压了下去。
云欢喂给容月服下一粒雪莲丹,这才打开针包,在她背上施起针来。
李放回到暖阁,见到自家小姐在为容月施针,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半个时辰之后,云欢探了探容月的脉搏,终于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收起她身上的针来,将她平放在床上,下了床来。
走出房间,云欢接过萧夜离递来的茶水,猛灌了两口,才对秋月秋叶道:“总算没事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秋叶秋月对视一眼,跪了下去,由秋叶开口道:“今儿就尔雅郡主来过!”
这时,萧皇跟珍妃以及萧珏相继来到暖阁,正好听见秋叶的话,心中怒气顿生:“又跟她有关系?!”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