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腹黑狂妃 作者:baby丶长安
第二日萧夜离早朝去了,云欢早早起来用了早膳后,便将蛊毒大全书从头到尾仔细的阅览了一遍,该记的,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这本书上没有写到月光草的解毒法,云欢并不觉得奇怪,因为那是医学上的解蛊法,而这本书上则全是与蛊毒相关的东西!
“你们父皇是十月初十,如此说来,他们爷孙三人的生辰相差不远……”太后前些日子的话回荡在云欢的脑海里。
去年因为新嫁过来,她并未怎么留意萧博琛的生辰,再说那会正是秋狩赶往草原的时候,并未在意。若非太后提及此事,她又怎会往那人身上想?
“小姐。”琴儿走进饮茶间,“你早上让我去查的事情都查到了。”二起光怪法。
云欢指了指旁边的锦凳:“坐下说。”
“萧明晖是二月出生,二王爷是七月……”琴儿坐下后道:“除了咱们姑爷,其他王爷包括死去的萧郁清,还有越秀公主在内,没有一个是十月出生的!”
“果然!”
云欢将手上的书往身前的几桌上重重一拍,攸地站起来,眼中晕上了一层愠怒:“为了活命,一个两岁的孩子居然都不放过……亏我一直以为他对夫君多好,却想不到只是他良心的不安,对夫君的一种补偿罢了。”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这事你准备告诉姑爷吗?”琴儿望着云欢问道。
“自然是要亲口问问他!”云欢眸子一眯,道:“至于夫君那,暂时不要和他说起。你下去吧。”
“好。”琴儿答着,起身离开。没一会又折了回来:“小姐,太上皇来了。”
“来的正好!”云欢说着,将桌上的书放进自己的袖子里,然后领着琴儿走了出去,正见萧博琛屏退跟随的内侍,踏进承乾殿的大门。
“父皇。”云欢笑盈盈的迎上去,问道:“怎么到承乾殿来了?”
萧博琛似乎没想到云欢在,微一愣,满目慈爱的问道:“欢儿今儿没出去啊?父皇有一样东西忘在这了,过来找找。”
云欢嘴角抽了抽,心道:不会正巧是来“找”那样东西的吧?!
“额,要儿媳帮忙吗?”云欢忙问道。
萧博琛连连摆手道:“不用了,欢儿你忙自己的去,父皇寻到了便离开。”
云欢点点头道:“行,父皇你慢慢找,儿媳就在饮茶间看看书。”又对琴儿道:“琴儿你下去准备准备,明儿一早,我们便启程傲京。”
琴儿离去后,萧博琛问道:“欢儿你明儿便走?”
“是啊,有的事情,一定要解决了,我才会睡得香。”云欢唇间勾起一抹浅笑,一语双关的道。
萧博琛神情一哂,虽是觉得云欢话中有话,不过却无法捉摸她话下的意思。
“父皇你去找你的东西吧,儿媳去饮茶间看会儿书。”云欢不待萧博琛回话,转身折了回去,口中还道:“这历代传下来的书啊,可是真有意思,看得我啊欲罢不能。”
萧博琛深深凝了云欢的背影一眼,才向那一大片书墙走去。
云欢躲在一道龙腾虎跃的八展屏风后,透过屏风间的缝隙望见萧博渊径直走向书墙的最里头,数了数,伸手在第三层取下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来,翻了一下后,神色微变,将之放回原位后,在那本书的周围寻找起来。
半个时辰后,依然没有寻到的迹象。
云欢见他似在抹冷汗,敛去内心的愤怒,掏出刚刚放进袖中的那本书走了出去,泠泠问道:“父皇,你是在找书吗?不知道是不是儿媳手中这本?”
萧博琛寻得专注,被云欢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回味起云欢的话时,一颗心更是猛地一跳。
转身望向云欢手中扬着的一本黑封皮的书,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云欢视而不见,低头自顾自的翻着手中的书,淡淡的道:“这本名写着《权术论》,内力却是讲的蛊毒。”说着好似现新大陆似的,脸上漾开一抹开心的笑来,“父皇,儿媳念你听听,这段可有意思了:血皇蛊,乃是苗疆少有的恶毒蛊,不定时作,毒时全身滚烫,以二十年为期,若无解,定被毒虫食尽内脏而死!”
抬头睨了一眼萧博琛,云欢又埋头道:“最有意思的是这个:要解此蛊,须得与至亲孩儿换血,并且这个至亲孩儿须得与中蛊之人同月而生!”
萧博琛原本挺拔的身躯整个的萎顿下来。
这次搬离承乾殿,他独独把这本书给忘记了。昨儿深夜,突然想起来,恐云欢无意中翻到那本书,想到她太过聪明,但凡蛛丝马迹便能想透许多事情,于是趁着今儿过来取了便走,哪知她早就现了!
这件事情,他是准备一直埋在心底的,但是听她故意将那段念出来,便知道自己完了!
“父皇,你说这书是不是很有趣……”
萧博琛打断云欢的话,沮丧的道:“欢儿你别说了!”
“别说了?”云欢刚刚还言笑晏晏的模样霎时冷凝,一步一步逼向萧博琛,反问道:“父皇,事关我丈夫的性命,我怎么能不说?那时他只有两岁,你让我怎能不说?父皇,一个两岁的孩子,你让他承受那种烈火烧身般的苦痛,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萧博琛神情一滞,嚅着嘴,呐呐的道:“欢儿,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从小到大,只要是最好的,我都会留给他,这样还不够吗?”
“萧博琛!”
云欢声音攸地的拔高,连名带姓的唤着在离他一丈的距离站定,她怕再往前走,她会控制不了自己,一拳将他给打死。
“你以为一点物质的弥补加上你那虚伪的父爱,能换来一个健康的身体吗?”云欢冷冷的道:“他才二十一岁,十九年来承受了多少痛苦你可知道?每次毒的时候,你有正视过他身上的苦痛吗?他还那么年轻,要是解不了蛊,便只有等死,那种死法,你想起来可会心疼?”
萧博琛震愕的问道:“欢儿你不是派人在找月光草吗?离儿他不会有事的吧?”
“我派出的人找了十个月了,依然渺无音讯!不过月光草要是那么好找,这血皇蛊便不会被说成是少有的恶毒蛊了!”云欢愤愤的道:“萧博琛,还有一年时间!你想过没,要是找不到月光草,夫君他该怎么办?”
萧博琛眼神一黯,忽地望向云欢的肚子,眼睛晶亮的道:“欢儿你不是说你肚里的孩子是十月出生吗?那么……”
“萧博琛,你果然够狠!”云欢简直怒不可遏:“若说夫君的蛊毒还有时间,我完全可以等孩子大点,一边寻找月光草,一边利用换血之法为夫君解蛊,可是,明年是夫君身上蛊毒的二十年之期!明年的十月,我的孩子才一岁,一岁啊!那么小的他能不能撑过那种浑身浴火的痛苦?萧博琛你知不知道,我跟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夫君犯病,被撞没了……”
“卿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夜离略带萧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殿里,将云欢跟萧博琛都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三丈外,不单是自己的男人站在那里,自己的婆婆似是不能承受事实真相似的靠在自己男人怀里,满眼怨愤的瞪着萧博琛。
云欢暗怪自己太愤怒,以至连自己男人跟婆婆到来都没现。敛去心中的悲恸,扯起一抹笑,迎向萧夜离问道:“夫君,你不是在批奏折吗,怎么回来了?还有母后怎么也来了?”
萧夜离慢慢放开自己的母后,双手把着云欢的肩道:“卿卿,告诉我,刚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被我撞死在了你的肚腹里?”
他眸中是掩不住哀恸,逼视着云欢,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他可以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可以不在乎身上的蛊毒是如何来的,但是他不能忽视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杀死的事实!
“夫君你在说什么呢?”云欢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满眸温柔的道:“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在这呢!”
“不,卿卿你撒谎!”萧夜离摇着头道:“去年我犯病后,你便称自己身体有恙需要休养,我们差不多有一个月不曾同房!现在想来,那时不是因为你的身子有恙,而是你正在坐小月子!”
萧夜离突然挣开云欢的手,狂似的跑到一边,推倒一整排的博古架。
立时,噼喱哐啷,架子上的古董散落一地,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