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世界其他的修士，若不懂秦素那种制造灵气的阵法，想要在灵气匮乏的环境中突破瓶颈十分困难。

虽然岳岭西同她告白过，但秦素并不抵触和他一起行动。她和岳岭西一起交流过，知道对方擅占卜，擅幻术，路上她正好可以同他交流一下。这世界就他们两个同道中人，而她修行想要进益，不可避免需要同人交流，才能触类旁通。

在等待签证下来的时间里，秦素翻阅着茅山宗一些资料，大多是茅山宗所收集的一些奇人异事。

千金不太理解，“这些资料有什么作用吗？”

秦素耐心同她解释，“其实华国的大妖不少，只是碍于灵气匮乏，所以躲藏了起来，鲜少在外走动。但只要他们出现，很有可能会留下痕迹。”

她指着其中一张纸，说道：“你看，这个镇，常年大风，还时常听到笑声，这很有可能是山居住在附近。”

“再看这几个城市，他们一前一后出现旱灾。按照旱灾发生的时间将他们串联起来，正好是一条路线。这应该是某种能带来旱灾的大妖经过，才会有这种事。”

能够带来旱灾的大妖品种不少，所以秦素还真没法确定下来。

对于精通因果大道的她来说，从这些散乱的资料中寻找关联，是本能一样的行为。

千金很好奇，“不知道这里的大妖是什么水平？味道好不好？”想到还有好多种能开发的美食，千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秦素根据蜘蛛精的水平，保留说道：“最低也是金丹期的水平吧。”

她寻找这些，也是有私心的。秦素想给自己整一套的法衣，十分需要材料。大妖身上的皮毛，无疑是上等素材。当然了，她不会随便逮着妖就抓。若是他们循规蹈矩，身上没多少血债，那秦素自然不会打扰他们。

张云琦和郭静雯也凑了过来，听秦素科普这些修仙界的常识。

“比如我以前一套法衣，就是用一条千年蟒蛇褪下的皮制成的。”

“九尾狐的皮毛同样适合，而且还有冬暖夏凉的效果……”说到这里，秦素忽然想起了自己养的那只狐狸。那小狐狸虽然并非九尾狐，但毛发却不逊色于九尾狐。

她一开始抱回去养，只是看那只狐狸灵动可爱，养大了皮毛还能做衣服。但养久了，也就有感情了，哪里还会舍得剥皮。

她还记得当时度过天劫时，小狐狸跟着跳了进来。狐狸的尾巴化作了燕支，那么狐狸的本体吗？她也问过燕支这问题，但燕支只说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许多剑上，甚至连自己怎么成精的都没记忆。

这时候，燕支从剑身化为人形，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主人想要狐狸毛做法衣吗？”

秦素回过神，她还没说话，就听到岳岭西的声音，“什么狐狸？”

秦素说道：“我们刚刚只是在讨论狐狸精的皮毛能拿来炼制法衣。”

岳岭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漂移了一下，耳朵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你等我一下。”然后刚过来的他，立即离开了。

秦素不明所以，继续和两个弟子叽叽咕咕。

过了一会儿，岳岭西重新回来了，手中捧着一条大尾巴，“这是我之前在一处洞穴里捡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秦素总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她眯了眯眼，这尾巴，怎么那么眼熟？气息感觉就是她那只狐狸？

那狐狸怎么回事？尾巴生了就掉，掉了再生吗？

只听到簌的一声，燕支变成了一条大大的尾巴。

尾巴一如既往的蓬松柔软，如同红色的火焰一般灼人。

“我可以做您的法衣。”燕支掷地有声。

秦素：“……”

“等等，你认真的？”

“不要别的狐狸，有我就可以。”

秦素头一次发现，燕支的醋劲也挺大的。她服了，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主动要给她当材料的。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岳岭西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淡淡道：“这样不好吧？你毕竟有了灵智，素素把你穿在身上的话，你突然说话，那不是很尴尬。”

秦素想象一下，也觉得不太妥当。

燕支所化的那条尾巴，更红了，仿佛随时都要点燃。他的上空忽然凭空出现了一朵小小的云，下起了雨，直接将燕支给淋了一身。

始作俑者岳岭西轻描淡写道：“天干物燥，容易上火，给他降降火。”

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