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刚刚一离开,曾玉英就放下了筷子,满脸都是寒霜。
“晓兰好本事呀,只一天功夫就爬上了老爷的床。”
坐在最下手的晓兰,听到曾玉英的这话,吓得浑身直抖,她赶紧站起身来跪在曾玉英的面前。
“夫人恕罪,非是晓兰擅越,实在是老爷强求,我不敢不应。”
晓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连连的给曾玉英磕头。
曾玉英坐在那里看着下边的晓兰,并没有任何的安慰,就让她在那里不停的叩首。
而坐在一旁的陈玉婷,看着晓兰的狼狈样,刚开始还有些解气,但是后来眼睛一转,心中却又有了主意。
于是陈玉婷站起身来,先给曾玉英行了一个万福,然后才说道:“这件事哪里是她一个丫鬟所能够决定的,夫人就看在她伺候了老爷一场的份上,饶过她吧。”
曾玉英到了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就想训是陈玉婷,而这时曾玉英身后的那个老嬷嬷抢先一步拉了拉曾玉英,然后说道:“夫人这是看新姨娘伺候姥爷辛苦了,想要给她一些赏赐,陈姨娘刚才那话说的可过了。”
而曾玉英虽然是娇横跋扈,但并不代表着她是傻子,这老嬷嬷一提醒她就反应过来。
只见她赶紧上前一步扶起这新上位的晓兰,顺手从胳膊上褪下一个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后才说道:“你想得太多了。不过能伺候姥爷也是你的福气。”
下来曾玉英就命人把这位晓兰姨娘安排在了内宅的春风院中,接着让人把她的行李也一起送了过去。
在这晓兰走了之后,曾玉英这才狠狠的瞪了陈玉婷一眼,一甩袖子回自己的正屋去了。
而陈玉婷对于曾玉英的敌视,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她只是轻蔑的一笑,便带着丫鬟回自己院子中去了。
再说刘海离了内宅,带着自己的护卫来到大门口,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确实是刘海有些没有把控得住,本来是向晾一晾曾玉英和陈玉婷,没想到最后给自己找了麻烦事儿。
不过这些内宅的事情,刘海很快就抛到了脑后,他带着人来到南洋水师衙门。
他刚一进门,刘海的幕僚赵家华就匆匆的出来迎接。
刘海只是对赵家华点点头,便仍然向正堂而去。
而赵家华跟在刘海身后,轻轻的对他说道:“大人,刚才京城传来了电报。”
“京城的老爷们怎么说?”
“回大人,军机处的意思是让您前往京城同吉利国人进行谈判。”
刘海听到这里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他们难道真的把我当成莽夫了吗?”
赵家华在一旁也不由得笑了出来,京城中的那些人,这一次可真是异想天开。
他们的这命令表面上是让刘海进京和吉利国人谈判,可是那里的意思恐怕十来岁的小孩都能看得出来,刘海如果进了京城,恐怕就再也离不开了。
刘海已经来到了衙门的大堂,正要进正堂,突然停住脚步,对一旁的赵家华说道:“给京城回电,我在上海还有诸多军务要办,实在是离不开,让吉利国使者南下上海,我们在这里谈判。”
“是,卑职这就去办。”
刘海点点头直接就进了正堂。
接下来的几天刘海可算是忙得天昏地暗,这段时间他离开了两江积赞了许多的事情,要他亲自来审阅。
这些事物大部分都是两江地区的政务,因为在军务上刘志就可以代表刘海决定,而在政务上刘志一般是不过问的。
而这时侯的京城中军机处,已经可以说是换了一批人。
在前几天还在军机处中值守的恭亲王奕欣,已经是重病缠身,不能理事了。
本来恭亲王奕欣身体本来就不好,几次发热,如果不是有万灵丹救命,他早就不行了。
不过就这样支撑到前几天,终于是身体垮了,再也不能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