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神医,请神医随老夫来,犬子就在后面不远。”人命关天,长孙无忌没有过多的客气,主动带着孙思邈向后宅而去。
杜荷与坐在一边表情尴尬的御医自然不会继续留在前面,也跟着去了后宅。
长孙无忌的府邸并不比杜家小,老大的宅子,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长孙冲的院子,进屋一看,长孙冲正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先到一步的孙思邈正在给他把脉。
杜荷靠在门框上向里面探头看着,过了一会儿,只见孙思邈双眉紧锁站了起来:“奇怪,长孙公子身体康健,没有任何病症。”
没病?长孙无忌看看要死不活的长孙冲,又看看孙思邈,最后看了看同样站在门口的御医。
话说从打昨天晚上长孙冲发病开始,御医就被请到家里来了,摸脉摸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论跟孙思邈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没病。
可特么没病不死啊,真要是没病,昨天晚上儿子叫的那么凄惨,难道是装的?
杜荷这会儿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到了长孙冲的床边,纳闷的问道:“我说冲前,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把香水喝了?”
“你当我傻啊?”长孙冲有气无力的咕哝了一句。
杜荷点点头,没喝,没喝就好,问题应该不大:“那你是怎么用的,详细说说,我看是不是你的皮肤对香水过敏。”
“还不就是按你说的,涂,涂在那,那个地方。”长孙冲吱唔了一句,目光向下。
“哪个地方?”杜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长孙冲的目光看去,顿时气的火冒三太,跳着脚骂道:“谁跟你说香水是往那个地方用的了?!你特么是不是傻!那是给女人用的,是涂在衣服上的,作用跟香粉一样!
艹,你,你猪脑子啊!这么喜欢作死,你咋不把那玩意儿插进香粉里面试试。”
怪不得昨天叫了一个晚上,合着这货昨天晚上用花露水涂丁丁来着。
这尼玛脑洞也没谁了。
长孙冲一听这话也有些傻眼,瞪着无神的大眼珠子:“不,不是用在那里的?不是都说那东西可以壮阳,夜御数女,金枪不倒……”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
“高,高明说的。”
杜荷:“……”
算了,刚刚那话当我没说。
“他说了你就信,那他说他能飞天当神仙你信不信,他说把头砍下来不会死你信不信。老夫,老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夫,老夫非打死你不可。”
正跟孙思邈讨论病情的长孙无忌此时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气的跳脚,指着长孙冲的鼻子就是一顿骂,骂完了还不解气,又满屋子找东西要揍人。
杜荷一看这哪行啊,连忙上前拦住他:“长孙伯伯,长孙伯伯你消消气,千万别上火,冲前这不也是受害人么,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万一被你老打出个好歹来,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老。”
长孙无忌这会儿估计是真被气毛了,逮谁跟谁干,见杜荷拦自己,指着他便骂道:“滚,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净鼓捣些女人用的东西干什么。”
得,老子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被骂到狗血淋头的杜荷转身就走,爱谁谁吧,长孙冲那小子你想打就打好了,看看打死了是你心疼还是老子心疼。
出了长孙府的大门,杜荷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对孙思邈问道:“老孙,长孙冲那小子不会有事吧?那东西涂在丁丁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孙思邈摇摇头:“此事贫道也不清楚,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不好判断。”
好吧,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好吧,反正长孙无忌的儿子多,就算长孙冲真把自己给玩坏了也不怕。
进城的时候有长孙家的马车,回去的时候因为走的急,杜荷也没跟长孙无忌要车,直接就出来了,现在想回家只能靠十一路。
好在二月的长安气候怡人,并不怎么寒冷,走一走就当是踏青了,唯一遗憾的是身边不是美女,而是一个半大老头儿。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简单的医学问题,偶然间一瞥,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背影自杜荷的余光中一闪而过,等他停下脚步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没了影子。
杜荷本就是命犯太极的性格,好奇心特别重,再加上那背影的确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好奇心的驱使下,索性脚下一转,向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