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下次放狠话的时候绝对要评估一下对方的实力再说。
……
疼,很疼,非常疼。
杜荷坐在土坑上,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昨天为了麻醉自己,酒喝的太多,只记得好像契苾何力曾经来过,自己好像跟他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你还别说,大醉一场不真挺有用处,至少不会再对那场战斗念念不忘了,挺好的,就是头太特么疼了。
希望老子以后不会死于酒精中毒吧。
一边吐槽,一边强撑着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的一刻,略带着一丝暖意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杜荷精神为之一振。
门口,四大金刚中的二个闻声回头:“公子,您起来了。”
杜荷看了看已经快要升到头顶的太阳:“嗯,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什么时辰,二郎,你应该问问你睡了多少天。”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抬头去看,竟是刘仁实。
杜荷有些懵:“仁实,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杜将军,那天下午喝过酒之后,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宿了你知不知道。”刘仁实顺着边上的梯子滑下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杜荷,略带鄙夷的说道:“不能喝酒就别喝,真是的,醉成那个德性,差点把兄弟几个给吓死。”
he……tui。
老子信了你的邪,睡了两天两夜,开什么玩笑,真要那样李靖那老人渣还不得因为贻误战机杀了自己。
杜荷翻了个白眼,在四大金刚老三的腿上踹了一脚:“老三,你来说,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呃……,公子,的确是两天两夜。”两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伸到杜荷的面前,打消了他的怀疑。
刘仁实更是不住撇嘴:“啧啧啧,行啊,杜二郎,竟然连兄弟我都不相信了。哎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薛延陀那个什么真珠夷男怂了,借口感染风寒想要休战几日,你小子在睡梦里就被老李头儿给砍了你知不知道。”
杜荷顿时无语。
原来是真的,竟然是真的,老子竟然真的睡了两天两夜,我了个去的,李靖该不会发飙了吧?
“仁实,咱们是好兄弟不?”杜荷眼珠一转,伸手搭住刘仁实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干嘛?”刘仁实立刻警惕起来。
“替我去指挥所那边转转,看看咱大总管心情如何。”
“我不去,要去你去。”刘仁实当场翻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靖那老家伙有数的不讲情面,来这边的兄弟们见了他都绕着走,让我去指挥所转转,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真不去?”
“不去。”
……
军演指挥所,李靖若有所思的站在一副地图前面,负着双手,双眉时而皱紧时而打开,并未注意到身后门口位置一颗探出来的脑袋。
“李,大总管……”一个讪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转头去看,发现竟是睡了两天两夜的杜荷。
“醒了?”李靖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意指着一把椅子:“进来坐吧。”
杜荷腆着脸往前磨蹭几步:“呃,不,不用,属下站着就行。”
“心虚什么,堂堂杜二公子,不费一兵一卒,大败吐蕃、吐谷浑联军,歼敌数千,如此战绩便是老夫也很难打出来。”
杜荷嘴角抽了抽:“大总管您就别拿小侄开玩笑了,我那叫什么战绩,不过利用对方马虎轻敌罢了。”
李靖哼了一声,露出算你小子识相的表情:“行了,别在老夫这里装可怜了,这次念在你是初犯,加上事出有因,军中饮酒的事情便给你记在帐上,若是再有下次,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哎,多谢伯伯,我就知道伯伯您面冷心热,肯定不会为难小侄……”
李靖拿眼瞪着杜荷:“少拍马屁,过来坐下,老夫有事问你。”
“伯伯您说,小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侥幸逃过一劫的杜荷打蛇随棍上,屁颠屁颠跑到李靖身后,又是拍肩又是按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