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苏子晴的话,把餐厅的菜单递过去了,不提这件事了,苏子晴点点头,不提了,还是稀里糊涂的过吧。
这辈子,她们之间也许永远无法结婚,因为她跨不过去这道坎,可是她又忘不了这个男人,所以稀里糊涂是最好的选择。
上了菜,苏子晴说起了这两个月来的遭遇,当初苏子晴接到了我的电话,立马就开始着手逃跑,她以逛街的借口离开了住所,去了商场,然后借着众多的人流摆脱了六处的人马,之后就是一路的东躲西藏了。
苏子晴和我境遇差不多,也同时得到了欧洲各国,教廷以及六处的仇视,都是他们追杀的目标,而且苏子晴还没有人帮助,也没有高强的身手,所以苏子晴只能靠东躲西藏来逃避追杀。
为了逃避追杀,苏子晴也是吃了很多苦,躲过山林,装过难民,还扮演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街头艺人,露宿街头那是常事。
“幸苦你了,给你定了一家酒店,带温泉的那种,等一会儿你可以去泡一下,我们在这停留三天左右”
“泡温泉啊,那你要帮我擦背吗”
“好”
我露出了微笑,并没有觉得难为情,两人多久之前都坦诚相见了。
······
三日后,我和大师兄等人一行离开,又换了一个地方,这是大师兄逃命的不二法则,只要不是极为可靠的地方,都不允许停留三天以上,而且去下一个地方不做计划,临时决定,可以避免被人伏击。
经过几天的接触,大师兄和苏子晴出人意料的合得来,尤其是两个人有非常多的共同话题,比如关于传教和教派建设方面的事情。
当年紫苏在东南亚建立的教派也极为强大,而且八成的事务都是苏子晴在处理的,那时候紫苏正在忙着提升修为,所以苏子晴才是真正的老传教人了,手段不比大师兄差,甚至有时候还要强一些。
苏子晴对于大师兄的成就自然是看不起的,在她看来,五六年了才有这点成就,算个屁啊,不如他们当时的一半好吧。
尤其是对大师兄这种畏畏缩缩的传教方式极为鄙视,按苏子晴的说法,怕这个怕那个的,还干个屁的邪教啊,他们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怕死了还玩个屁。
按照苏子晴的理解来,传教根本无需这么麻烦,要的就是简单粗暴,那些聪明人从来不是他们传教的范畴,要的就是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
所以要想扩大规模很简单,把师父塑造成天神之子,编造一些经义,然后在穷人和难民之间传播,谁反对就干掉谁,学习西方几百年前的那一套,一手经文一手刀剑,精神上不服从,就从肉体上消灭你,到时候只需要几个月时间,就可以滚雪球一般的壮大。
“小苏,你这一套在东南亚那边可以,在这边不行,西方的正,府操控力还是很强的”
“强个屁,西方有西方的玩法,按我说的,准没错”
苏子晴可不认可这个说法,每个地区有每个地区的玩法,照搬他们东南亚的经验自然是不行,稍微修改一下就行了。
比如对付那些难民,不是要给他们多好的待遇,而是要给他们合法的身份,他们可都是偷渡的,所以只需要用舆论引导他们就行了。
而上层依旧是拉一派打一派,他们又不是没有武力,挑拨他们的关系,这不是老祖宗几千年前就玩腻的手段吗?
苏子晴说得简单轻巧,可大师兄并不认可,因为两人的需求完全不一样,以前紫苏他们事情失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就行了,可大师兄那是为了师父收集念力所用的,一旦失败了,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一锅端了。
不过大师兄虽然没有同意苏子晴的计划,却对她的意见极为重视,尤其是苏子晴提出了想去东南亚开辟分部的计划。
如今他们在欧洲的局势是越来越困难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对他们的追杀不仅没有减弱,反倒是加强了许多,尤其是在埃林被杀之后,他们能够抽调更多的高手出来追杀他们,大师兄也对前途保持着迟疑。
“小师弟,今天我损失了三个弟子,赵晓川都受伤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这一天,大师兄心情很不好,他的心腹徒弟赵晓川一直在掩护我们,在外扰乱视线,可今天被敌人追上了,付出了重大伤亡才突破包围,局势又恶化了。
“大师兄是要我去刺杀教廷的高手吗?”
在对我们的追杀中,教廷是最积极的,因为他们要给死去的红衣大主教报仇。
“不是,刺杀已经行不通了,敌人肯定是有所防范,我重新考虑了一下苏子晴的意见,觉得你们该离开欧洲,回东南亚去。
紫苏当年的势力还有残余,时隔也不久,苏子晴回去可以重新召集他们,给我们创立分部,只要你们不要把动静搞大,东南亚那边可以成为我们的据点”
“东南亚是华国的势力范围,回去更加的危险”
我回答道,我知道大师兄是感觉到局势的危险了,想要把我们支开,可东南亚更危险啊,华国在那边的力量更大。
“不一定,起码那边我们没有那么多敌人,只有一两家,你们容易应付,在这里,我们已经成为公敌了,玄机,听师兄的好不好”
“我觉得你是在支开我”
“走上这条路,早已没有回头路,是师兄强拉你进来的,如果师兄在这里覆灭了,我希望你和小苏好好生活,不要回国,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大师兄回答道,他并不否认这个想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