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酒楼里,也是因为有人在路上叫了他一句小美人,裴浅才动了手。
元季年还是一直想不通,裴浅这样忌讳别人提及他,甚至一听到赞词就暴躁起来,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原因。
难不成被人夸腻了,心生厌烦?
围了一圈的士卒纷纷摇头回应:“没……没有。”
“没……”
其他人都在纳闷小美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孩忽然指了一个地方:“是方才站在那边的人吗?”
所有人回头看了看指的地方,目光又聚集到了说话的小孩身上。
裴浅的目光落回小孩的身上,眼里藏着淡淡的惊奇:“是。”
“他在你们出来之前,就从上面飞走了。”小孩指着营帐上方。
“那你看见他的模样了吗?”元季年着急地问。
“看清了。”小孩脸上很镇定。
“你留下。”裴浅转而对几个头低到胸前的人道,“其他人玩忽职守,按照军纪,去领三十鞭。”
“卑职知错,卑职这就去领罚。”几个人捣着头,飞也似的逃了。
到了视线内再也看不到裴浅的地方时,几个被罚的小卒才缓下步子。
“呸,小美人还是那么凶。”一个人不满地啐了一口。
“可你还不是见了人家,话都不敢说了。”旁边的人嬉笑着。
“那是爷给他的面子。”那人说着有些生气,但又话锋一转,语气疑惑,“小美人今天赏的鞭子好像有点少啊,才三十鞭。”
同伴都捧腹大笑:“你看美人看得脑袋出问题了吧,若你嫌少,不如把我们的三十鞭都算你头上怎么样?”
那人忙摆手谢绝:“不不不,这就算了。”
身后,裴浅还在问着那个小孩:“是军营里的人吗?”
小孩声音弱弱地,认真回忆道:“看着有些面生,不大像是军营里的。”
周围跟出来的人才慢慢明白了:“这不会就是下毒的那个奸细吧?”
裴浅没理他们,转身回了帐内。
过了几秒,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
元季年和其他人都进去察看情况,看清里面的景象后,各个目瞪口呆。
帐里的案几碎成了两半,砚台打翻在地,倒出来的墨水流了一地,就像身上流出的血,还冒着细泡。
裴浅一身青衣,正拿着剑,看到他们过来后,冷冷瞪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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