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就别多问,记住就是了。”裴浅理着身上凌乱的里衣,话音都带着些不愿提起的羞怒。
元季年看着他低着眼睫,一副羞愧的神色,自顾自地猜着:“是告诉别人你抱了我一整晚,还是告诉别人你在我怀里一边抓着我的衣服,还要我离你远一点?”
还是昨晚躺在别人怀里,舒服得都要睡着了?
“我让你闭嘴。”裴浅像被触了逆鳞,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伸着手就要掐他的脖子。
元季年攥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推了一把。
还没有用多大力气,裴浅刚坐起来的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最好别碰我。”裴浅看着他的靠近,眼眸缩动着锋利的光芒,身子却不禁向后挪着,直到背部磕到了床栏,他才不动了,只是用着眼光和语气继续恐吓着已经压到他面前的人,“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你还不肯相信我吗?”元季年掐着他的下颌,垂眸迎着裴浅因为气愤却变得更加潋滟的眸光,故意挨近了几分,掐着他下颌的手也慢慢揉上他的唇角,“我要是就想碰你呢?”
想着裴浅让人监视他的事,元季年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裴浅拉住了元季年的手,眼眸死死定在他身上。
察觉到外面守着的人离开后,元季年才拧住他的脖颈:“下次要是还有人监视我,我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裴浅下意识望向外面,帐外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殿下难道心虚了?”裴浅抓着元季年的衣袖,不服气般地前倾着身子,“你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怕别人监视?”
元季年松了掐在他颈上的手,低头将裴浅的手指一根根掰离自己的手腕,对裴浅的话置之不理:“你答不答应?”
“让开。”裴浅也不回他的话,而是推搡着他,要坐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元季年炽热的胸膛,他抓住了那双手,在裴浅戒备的目光下,他从裴浅身上起来了。
“我衣服去哪里了?”裴浅望着四周,找寻着自己的外衣,昨晚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努力回忆越只得到了一些零星的碎片记忆。
但从这零星的记忆里,他还是获取到了一些信息。
比如昨晚他在和周太子回来的路上时,边走边脱着外衣,最后脑子不知道抽什么风,衣服就被他扔到了火里。
而周太子脱了他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没过一会,也被他自己脱了扔到了一团火堆里。
裴浅偷偷看了一眼他光.裸着的后背,果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太子的外衣。
而周太子正靠在一边,眯着眼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一个解释。
“对啊,我的衣服好像也不见了。”元季年有意提醒着他。
“我怎么知道在哪?你那么看着我就能找到吗?”裴浅现在说话的底气全靠着一张脸面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