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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身后没人跟着后,元季年踏入了一家还亮着灯没有打烊的匠铺。
“公子要打什么?”问他话的是个脆生生的姑娘声。
匠铺里只剩下了两三个人,有两个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一个小姑娘看到他进来后立刻从桌子边站了起来,红着脸招呼着他进来,还顺手拍醒了另外两个人。
元季年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拿出那张纸:“要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令牌,我想要你做完后立刻销毁这张画,今晚的事也不能告诉别人,材质,只要和金的差不多就行。”
元季年又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拍到柜台上:“这是定金,若不保密,后面的银子就拿不到了。”
“好好好,公子说的,我保证能做到。”小姑娘粗略看了一眼画后,目光就到了摆在她面前的银子上。
拉开黑色钱袋子一看,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让她眼里一亮。
这么多银子,数都数不完啊!
她喜上眉梢地把钱袋揽到自己怀里,恰巧这时两个睡死的人也像被光闪了眼,从睡梦中爬了起来。
“快看看这是什么?”姑娘喜滋滋地把他们拉了过来和他一起看。
本来还迷糊的两人一起凑到了她跟前,看到钱袋子里鼓鼓囊囊的银子后,都颤抖着手争先恐后地摸着里面的银子,眼睛瞪得浑圆。
一个年纪和那姑娘一般大的青年拿出一块银子咬着,声音激动:“我们冷落萧条的门庭终于有救了!”
另一个中年倒比他冷静,看着厚重的钱袋子纳闷着:“这是要做什么啊,这么大手笔。”
“这位俊俏的小公子说要我们照着图打一块令牌。”姑娘唾沫横飞地说着,刚抬头要介绍那个好看公子给他看,却发现,那人已经到了门口,身影早已融入到了夜幕中。
这年头了,让人做令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各有各的用途,他们只需要把银子拿到手,把做好的东西给别人就行。
所以他们这行的人,也就没有人再去琢磨别人为什么要做令牌了,这近乎已经成为了行业默认的规则。
“那俊秀的小爷身份不简单啊。”青年人看着一堆银两啧啧有声。
“又好看,出手又阔绰。”小姑娘撑着下巴,看着门外补充着。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令牌?竟然这么看重,肯花这么大代价来买。”中年人只看着放在姑娘手边的那张纸。
“就这个样子。”小姑娘拿起纸,朝着中年人展了开来。
中年人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很熟悉?”
“什么熟悉?”小姑娘自己还没看清图纸,听他说熟悉,自己又拿回图纸,眼睛挨近了瞅了几眼,“你这么说是有点像。”
青年人不以为意:“伪造嘛,我们做过这么多,当然会觉得里面有几个令牌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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