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认为呢?”在所有人说着自己的想法时,丁右扶着拐杖朝他投来了眼神。
“……”
耳边听到了几次熟悉的名字,此时恰有几人说到了裴浅,元季年刚闭上不久的嘴又张开了。
“此事尚未查明,切勿草草就下定论,在凶手找到之前,所有人都不可胡乱猜忌,影响军心,违者,军纪处置。”
“是。”众人只得停止了讨论,垂头丧气地回答他。
吩咐完了,元季年也转身走了。
“我感觉,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徐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看着元季年的背影越走越远。
丁右意味深长地笑着回他,“或许。”
—
“怎么一股血腥味,你闻到了吗?”
和他并肩的小兵手握紧了手中的尖枪,也深嗅了几口:“我也闻到了,好像是从……”
他向着味道最强烈的地方靠近,最后停在了一个营帐前:“是从这里发出的吧。”
还没等他得到同伴的肯定,胳膊就先被同伴拽着,同时嘴也被捂上了。
同伴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等到两个人走得远了,才松开了他的嘴。
还没等他责问同伴,同伴就先指着刚才的那处营帐道:“你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看清了刚才去的那个营帐后,他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话也说不利索了。
“那……那不是……”
“是裴公子的营帐。我们还是快走吧。”同伴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裴公子会不会遭遇了危险?”他脚步一动不动,就是不肯走。
同伴一笑:“他?我倒还觉得见到了他的人才危险呢。”
“终于走了。”
营帐里,裴浅舒了口气坐到了床上。等着那两个人离开了,他才开始脱下自己身上沉重的夜行衣。
手指刚碰上衣襟,仅仅是往下一拉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让他不禁倒吸了口气。
伤口就在他的右肩上,随便动一下就会牵扯到,是有些疼。
他又试着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衣服,伤口又开始要命地疼了。被折磨得没耐心了,裴浅的手揪住了衣襟,重重撕扯开了衣服,白玉般的身子就彻底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