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鸠提醒一句:“不准搞小动作。”
“嗯。”宋雪衣忍着笑。
要说宋雪衣这个人,除了在那方面和外表完全相反外,灵鸠真的找不到别的缺点。
在按摩方面也好得不得了,让她心里暗叹一声不愧是学医的。
酸软的地方被他揉捏之下,呈现出又热又麻的滋味,灵鸠也懒得压抑的哼着声,一点没现自己这样的行为,对宋雪衣来说带来的是什么样挑战。
宋雪衣微抿着嘴唇,眼神既温柔又无奈,还有深深的自控。
没一会儿,灵鸠就舒服的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的用双手抱住了宋雪衣的腰,把头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宋雪衣无论眼神还是面容都柔化,低笑着。
只愿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他指尖划过那柔滑的肌肤,轻缓的力道让怀中人嘤吟一声。
宋雪衣觉得有趣又可爱,按耐不住心里的小骚动,指尖轻轻逗弄起熟睡的灵鸠。
他的力道掌握得刚刚好,不会弄醒灵鸠,又让她无可奈何。
眼看怀里人脸颊泛上浅浅嫣红,眉头轻颦的模样,宋雪衣暗呼一口气,心想这也是在自找难受,造成了美食却只能看不能吃。
恰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手中的触觉忽然生变化。
宋雪衣一怔,怀里的身子消失不见,小小的软软的绵绵的一只小毛团儿都窝在他怀里。
小毛团儿将手脚以及脑袋都埋进身子里,让人没办法折腾她。
宋雪衣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几秒,然后……
噗——
“咳。”幸好及时忍住了。
宋雪衣捂住嘴,却掩不住他眼底深深的笑意。
这会儿熟睡中的灵鸠还不知道自己又丢脸了一回,她这一觉睡得很沉。
事实上,吃了引魂丹之后,她就觉得疲惫,再加上被宋雪衣来来去去折腾几回,想不熟睡都难。
几日来都是这样的状态,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恍惚的灵鸠终于清醒的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灵鸠拒绝宋雪衣的喂食,朝他问道。
宋雪衣毫不犹豫的回答:“午时。”
“不是。”灵鸠道:“我是问,从我们离开白羽烯那里,到现在已经几天了?”
“五天。”宋雪衣帮她擦拭嘴角。
灵鸠闻言,顿时从床榻一跃而起,“走。”
被子滑落她的身子,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宋雪衣眼瞳一怔,随即无奈的起身扶住她,“先穿好衣裳。”
灵鸠这才觉自己的不妥,怪只怪这几天她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床榻。
很想表达点什么来缓解自己的郁闷,只是眼看着细心体贴的宋雪衣,她又现说什么都不对。
经宋雪衣的手把衣裳穿好,梳理干净之后,灵鸠就拉着宋雪衣往外走。
一出洞府,就见到外面站着的奎狈。
“小姐……”奎狈一见到灵鸠立马叫道,眼神之中还有没有及时掩饰过去的担忧。
他从三天前就开始守在这里了。
灵鸠一见到奎狈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恍然。
在洞府五天,满眼满脑子都是宋雪衣,差点都忘记外面今夕是何年。
灵鸠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对奎狈道:“你在这里守着,等我们回来。”
“小姐要去何处?”奎狈脱口而出,随即怕灵鸠生气,又说道:“属下有保护小姐的职责。”
灵鸠却知道他是怕自己一走了之,又怕她出事,他的命也会跟着没了。
虽然想起了曾经的大部分记忆,灵鸠对于要去千妖殿的心意并没有改变。
有关那段传承时得到的记忆,对她来说也非常的真实,就仿佛她真的在那个时代存在过一样,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探寻一番。何况,这也关乎着她自己身体的秘密。
“你觉得你真的能保护我们吗?”灵鸠直白道。
奎狈无话可说。
虽然不清楚宋雪衣的实力,灵鸠的实力却几次给他震撼。
“乖乖呆着。”灵鸠留下这句话就毫不犹豫的朝城外而去。
奎狈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无奈只能留在原地。
“鸠儿打算去城北?”刚刚出城,宋雪衣就察觉到灵鸠的去向。
灵鸠简单讲述了一番之前对付铁恭奇的事,随后道:“那石门和我们见到的是同一种,算起来已经有三块了。我总觉得这石门有作用,这次的遗址也和这有关系。”
宋雪衣闻言一笑,“这就是鸠儿不答应白羽烯的原因。”
被他说中了自己的算计,灵鸠也不尴尬,“把鬼藏面具拿出来吧。”
虽然瞒不过白羽烯,却可以瞒过别人。
两人一起戴上鬼藏面具,都是一副苍白带点阴邪的脸,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站在一起的两人有关系。
这也是因为制造鬼藏面具的两件主材料都是阴邪之物,难免就带着这种特质了。
灵鸠却觉得这样刚好适合,她又拿出一青一银两个炼尸傀儡,伪装成一名炼尸修士。
做完这些后,灵鸠忽然道:“闻人子墨的行踪,你看了吗?”
宋雪衣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对灵鸠轻声道:“鸠儿记得这个了?”听她说没记起全部,却该知道的都知道时,他就想过,若是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也好。
只是事与愿违,那般深刻的记忆,灵鸠记起来的时候却是最清楚的,一丝都没有错过。
宋雪衣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了,“他去了蜱厖缝隙。”之前的情报单子已经被他摧毁,只能口述给灵鸠听:“是上古家族血脉沈家掌握的地域,没有沈家的允许不得入内。”
灵鸠不知道蜱厖缝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上古家族沈家到底有多厉害。
她却听明白了宋雪衣的意思——七重殿和沈家有关系,闻人子墨被沈家庇护,或许他真的是在历练,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比当初更加的厉害。
灵鸠的目光微晃,随即感觉到头顶被一只手触碰。
她知道这手属于谁,抬头和宋雪衣对上视线。
宋雪衣微笑道:“我会超越他。”
“我相信你。”灵鸠毫不犹豫的说道:“凭你的天赋,他拍马都赶不上!”
宋雪衣笑意更浓,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心上人的信任呢。
灵鸠又道:“何况你……”话语中途而止。
宋雪衣:“嗯?”
“没什么。”灵鸠眨了眨眼眸,把想说的那句话憋了回去。
她这样反而让宋雪衣更好奇了。
只是无奈灵鸠不肯说的话,他也没办法,更无奈的是这回他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在另一边,一片连环山脉的高耸瀑布下。
这里看似普通,却站在一群不普通人。
“已经半天了。”说话的是个男人,从背影看的话会以为是个男孩。
因为他太矮小了,大概只有一米二的身高,穿着一袭青色的宽大袍子,就好像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不过去看他正面的时候,就会现他长着一张成年人的脸,并且还是一张俊美的脸,可惜了生在这样的身躯上,就显得很别扭。
这时他的脸色不好看,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人怎么还没到。”
“消息确定传到了吗?”接话的男人语气也很冰冷。
“大概。”第三个说话的人,却是千宝轩的白羽烯,他摇动着白玉骨扇,微笑道:“岳翰東,沈浪深,我想这第四个人,应该是你们传消息的才对。”
不知道是天生侏儒还是后天影响生成小孩身的岳翰東烦躁道:“我可以确定将消息传给线人了,只是不清楚拥有信物的是谁。”
沈浪深正准备说话,站在他那边的一人忽然有动作,“葬花人,你去哪里?”
这个浑身罩在袍子里面的人正是葬花人,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人不齐,留在这里作甚。”
沈浪深已知道她是女子身,再听她雌雄难辨的声音就觉得别扭,却多了几分忍耐和异样的心思,缓声道:“再等等吧,你手里有一份信物,万一等会人来了,你又不再,岂不是麻烦。”
葬花人依旧没有留步的意思。
一道术法在她面前炸开,传来岳翰東的声音:“沈浪深会怜香惜玉,我可不会!你要再敢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葬花人侧头,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
“诶诶,这还没开始就内讧不好。”白羽烯打了一句圆场。见气氛依旧没有缓解,他慢慢的笑道:“葬花人你现在也是有门有派的人了,一举一动可不止代表你自己。”
这话听起来像是提醒葬花人,事实上也是在震慑岳翰東。
倘若葬花人还和以前一样是个散人,岳翰東杀了她也没多大的事,可她有门派的话,难不准她背后的门派就要为此追究岳翰東的责任。
岳翰東心中一凛,嘴上却道:“这都是传言,谁知道是真是假,就凭她的作为,也没正道肯收她这个麻烦吧。”
白羽烯笑而不语,知道对方已经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其实他也还没查出来葬花人到底加入了哪方势力,不过就凭保密程度就知道必然不是小门小派了。
葬花人朝他看了一眼,白羽烯又诚恳的说道:“再等等吧,看在咱们做了机会生意的份上。”
这回葬花人顿足了。
她不止在蛛网下了委托,也在千宝轩下了委托,要找那个人。
“有人来了!”沈浪深忽然道。
几人都停下了言语,朝一个方向看去。
在那里,四道身影渐渐逼近。
“哼!还知道来!”岳翰東一声高呵,犹如虎啸。
在场几人都知道他这是泄气,也是在给来者下马威。
白羽烯笑而不语,沈浪深也冷着脸,葬花人依旧沉默,剩下的人更没有反应。
然而在看清楚他们模样的时候,白羽烯的笑容就一下呆住了,“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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