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港币左右。”
七十年代初一个家庭月收入可能只在八百港元上下,知道她大概全然没有相应概念,泰乔义只得笑着点点她的鼻头,解释一晚一百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工作。
“Iwasverypopular.”
罗宝霓嗔他,那莫名其妙的酸又更浓了些,“我不怀疑,只是跳舞而已?”
“你想知道?”,他做出了邀舞的标准姿态。
探戈刚下,他娴熟地领她奔放自如,刚给他抛出去,下一秒又狠狠撞入那胸膛,身子忽起忽落,时而热辣缠绵,时而遥遥挑逗。
罗宝霓随着旋律忘形,发丝飞扬,节奏分毫不落下风。
舞池里几对舞客都停了下来,唯有场中一场亲密交锋,乐音罢,她与他顿在视线交会的一刻,像磁石,像星火,掌声喝采猛然乍起,绯红的脸却不知是因为舞动,或者是泰乔义那双幽深的眼睛。
这一夜,是彻底的昏乱倒错,不问因果,内心无法遏制地徒然颤动,只甘愿沉醉在梦幻肆意中。
”满意我的服务?“
相拥着,音乐转瞬缓柔,她懒怠的水草一样随他在池中摆荡,闻言不禁抬眼笑道,”麻麻哋咯(勉强还行),有冇更特殊点的?“
滟滟的光漫出眼眶,像春天婉约的风,轻轻掩熄了心头凛冬。
一首曾风靡一时的名曲荡入舞池,英伦乐团赫尔曼隐士在一九六五年录制的版本,老式庞克摇滚,鼓点与吉他缠绵悱恻。
Whydoesthesungoonshining?
Whydoesthesearushtoshore?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Whenyoudon'tlovemeanymore
秋天里黑与白的泰乔义曾是那样遥远与疏离,当时,彼此仍是真正的陌生人,在各自的世界中运行,无论是光明或是阴暗,破晓与黄昏,没有丝毫交集的瞬间。
直到她先无惧无畏地看向他,而他亦淡淡地往街边投来一个视线。
一场清冷又灿烂的秋日飞雪。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也许世界在那时已预告了末日。
眼底微微热起,她努力压着梗在喉头的伤感,今夜陷在梦里,不该哭。
拥着她的手臂蓦然收紧,若能缠绵至世界末日,未尝不是一种结局。
昏暗的洗手间拉开又锁上,背脊一下给他按在墙边,他们像两条终于愿意相濡以沫的游鱼,罗宝霓迎着他疯狂的吻,手心同时扯开男人腰间的皮带扣。
大手揉乳,几乎要捏入心脏,指缝挤出的红豆给他唇边丁点胡渣磨的痒疼,整个人不再像一杯毫无形体的牛奶,如果可以,她愿做一块烙铁,真正在他心上留下不能磨灭的痕迹。
孽与爱此刻集中在那根热烫激昂的猛物,勾开细丝底裤,他抬起她一条腿,一下尽根送进去,全然的再没有一丝保留,将她拓成自己的形状,同一刻,自己的所有也在她的深处。
她喘着,吟着,内里紧紧啜着他,“泰......”,眼底热流欲落未落,被她仰着脖倒回心中。
Whydotheseeyesofminecry?
他深深耸动抽插,心底却是软的,像那处温润水泽的尽头,此时此刻,看着她的泫然欲泣,他终于真切的被自己的自私自利划伤。
Don'ttheyknowit'stheendoftheworld?
ItendedwhenIlostyour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