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裕旺的师傅相熟,今天小费拿得多,想着切点烧鸭回去,然刚到勿街转角,便让两个人拦住。
黄夫人请你走一趟,他们这么说。
黑色T恤,黑色西裤,上臂鳞爪盘绕,不善,他顿下步伐,漠然平视。
“合义堂。”
叁个字,足令人凛然,昨日刚在差馆落笔录,指认带头砸烂秦老板洗衣店的几个古惑仔,难道是这件事?心中电光石火,一帮美国差佬当时还保证自己的身份会受到保护。
合义堂坐馆大佬黄龙兴鳏了多年,并未再娶,能自称黄夫人,多半是他那位艳名远播的情妇,据听来的只字片语,似乎还曾选过七叁年香港小姐还是什么城市小姐,八卦云其父欠下巨额赌债,她给黑社会轮足一日,与家人逃往海外后,不知怎的落脚纽约又搭上黄龙兴。
想了几秒,不明所以自己和这个女人能有什么交集?
“不去呢?”,他本就生的高大,眉眼虽不似堂弟泰乔义风神俊朗,肃起脸却有几分迫人气派。
“那你细佬就废了。”
开口之人神色讥讽,彷彿在看一个白痴,合义堂控制半个华埠,与洪化堂分庭抗礼,身为洪门两大支脉,在唐人街影响力其大,不遵从,罚酒可不好喝。
地方不远,接近百老汇大街的沃克街一栋米色六层石楼,地段昂贵不少,压着怒意,提到泰乔义,泰久霖确实不得不来。
卖货的事本就令他担心,此时发展为明确不安,他们兄弟没有靠航任何帮会,两个粗胚罢了。
电梯滑上五层,解人犯似的两个马仔没跟进来,室内无隔挡,略一瞥已尽收眼底,几面大窗覆了红色丝绒窗帘,绯色靡靡,若不是有冷气,估计像个红热烤炉。
这栋楼不是residentialbuilding,没有装修的空间不伦不类的置了几件中式风格的家具,像个展示厅,彩花刺绣缤纷惹目,他皱了皱眉,浓郁异香富有侵略性,而一个女人半卧在一张贵妃褟上,正斜挑着眼看他。
一件普通的廉价T恤裹着男人精壮身躯,薄料给汗逼服,软答答,好不顺意,她捕捉到那双眸里淡淡厌恶,笔直刚挺的鼻梁极具荷尔蒙的表征,令人忍不住将视线下移到休闲裤的中心,浅沙色布料,一层薄弱的虎闸。
“黄夫人,找我何事?”
这女人披着一件莫名其妙的亮丝睡袍,细带随斜靠的角度半落,露出一整片肉肤,泰久霖眉心蹙得更紧。
“不担心你细佬?”,连美施眼中粼粼闪动,一瞬,已改了主意,仿佛来自对方身上性方面的压迫感已在自己身上纵骋,撞得人心颤。
“我细佬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然殊艳笑意越绽越大,最后成了讥嘲,“仲以为是个什么人,原来是个老实家伙。”
“两个人背景没有,胆子都很大,你小弟踩界了。“
此时此刻他才想到,黄龙兴的情妇插手这些事实在奇怪,帮会真要对付泰乔义,不可能先通知自己,思索间,泰久霖仍弄不明白她的目的。”想怎么样,黄夫人何不痛快点说话?“
那双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丁点淫意都没有,微怒而刚猛,令人更为躁动。
她的嗓音逶迤,像一旁花樽里的缠枝,细细模拟着蛇躯蜿蜒而来,软软凉凉。”操我,然后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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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本来就计画在番外补一补隐形人堂兄的一点故事,之后才会写宝霓番外,觉得泰生宝霓be比较合理的可以不用看宝霓番外,哈哈哈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