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任那女人控制,她依旧有把柄摆布两人。
冰水当头。
此事一旦被黄龙兴知道,绝对被合义堂追杀至天涯海角分尸沉塘,连美施亦不可能有命,神经病,这疯女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难不成影带是为了偶尔回味?
“癫婆不能留,等我安排好就做嘢,你去拿东西,我搞惦其他D嘢。”
驯兽后,连美施着实痴癫,隔两天带着五万块又上门求操,非给打得疯滚才乐意,真是欠抽,也不知泰乔义怎么做的,套出影带就放在沃克街。
“我不杀人,”,泰乔义面色温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笑令泰久霖忍不住抖了抖。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抄进桥边小公园,没有商店铺面便没有暴民流窜,运河大街的喧嚣一下远开。
树林后便是佛希瑟街,刚要踏出幽暗,一声呜咽泄进耳中,压抑而微弱,风声转瞬散去,
微弱勾缠,像幼猫哀哭,泰久霖摇摇头,重新加快速度,然而几声怒喝伴随粗口却猛然炸在草丛里。
“Help…hel…“
啪!”Fuckingbitch!咬我?“
树影摇曳,窸窣猛然放大,又是几声骂。
跳起的黑影突如其来,与他面对,轮廓模糊,肤色完全融于幽暗,唯有一双眼白浮在空中。”FuckoffChink!别管闲事!“
“救救命唔“
声音散在闷热的空气里,好细好弱,一转身便会彻底埋葬。
但突如其来的冲动凝住了双腿,连日来累积的愤懑早已逼近临界,一路漂泊,踏实努力,依旧是随风而飞的芒草,任人欺压,恐怕便是他们凄绝的命运。
那声救命是粤语,一下,有如铁勾狠狠插进心脏。
不到半秒,他眯起眼,彻底站定身形,草丛里还有一个。”放开她,我就不打死你们。“
非裔男人怔了怔,邪佞地笑了,恶火灼烫,好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笑话,然而对方似乎无意理会他的轻蔑,身形一瞬迅猛若惊雷,直接将草丛里的傢伙踹出。
哀叫滚了五六公尺,发愣的黑人当胸又是一记膝击,泰拳讲求速度,劲力刚猛,他痛得直不起身,甚至没有看清那中国男人的动作。
泰久霖伤势未愈,猛然动手肩上立即迸裂,血腥蔓延,但他有如凶性大发的邪神,誓要渡尽地狱饿鬼,全然无惧,两个黑人身强体壮,吃了亏,很快嚎着冲过来。
城市一隅,他挟怒火拼斗,在混战的丛林世界成长,他与泰乔义的身手都没有花招,和街头混混的乱无章法自然高下立见,不到十分钟,两人便奔逃而开。
闷闷的拳肉击打歇止,周围再度归于沉静,好似刚刚的一切根本不曾发生。
草丛边,一双晶澈圆亮的眼睛,闪着泪光,在无边夜里像随时会熄灭的星星,闪闪烁烁,好珍贵,一个轻吹便散的美梦。”小玉“
他嘴里喃喃,心头猛然一震,曾经镌深的伤口,用痛锁牢的悼亡记忆,令人心碎的过往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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