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元婴修士,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两个合体境和分神境大佬手中夺走了陆平天!
紫藤女感觉去了趟宗秩山,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还追不追?”
一位有着元婴修为、却完全插不上战斗的圣魔宗执事问道。
紫藤女摇了摇头。
“不可能追到了。”
元婴执事面露震惊。
“连求仁师叔也没办法么……”
“本宗好不容易出了个天魔之躯,总不能这么陨落了吧?”
求仁君双脚落地,仔细查看百棺内部的轮回血纹。
“终究只是个元婴修士,会些旁门左道罢了,不管是杀人还是抓人,他完全可以等陆师侄落单,没必要选择这个时机,他甚至连天魔剑都没要。”
“那是为了什么?”
“来的这么急切,又只带走了陆师侄,或许和我们刚离开的宗秩山有关系,他想要的也许只是一手情报……”
紫藤女蓦地醒悟。
“你是说萧然!到底是谁在打探萧然的消息?”
求仁君道:
“无炎城事情之后,谁都想打探萧然的消息。”
紫藤女若有所思。
“此人功法的体系杂乱无章,却又对各类功法运用自如,仿佛什么功法都会,其中很多,甚至是圣魔宗禁术的变招。”
这倒提醒了求仁君,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忽然道:
“你还记得圣魔宗曾经有一位擅长钻研各类禁法,后来被幽冥吞噬的天骄吗?”
“你是说——”
……
混沌城东边森林。
某枯木下,围着一圈火焰。
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兽潮,却始终不敢踏入火焰圈一步。
陆平天靠在枯木根前,面色苍白,宠辱不惊,满脸“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表情,仿佛整个人都是萧然的形状了。
布条男给他喂了颗丹药。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时候天赋也是一种掣肘。”
陆平天闭目运力,试着融入黑暗森林,确定自己的位置,嘴上只道:
“你区区元婴修为,能在求仁师伯面前带走我,还敢说没天赋么?”
布条男负手立在他的面前。
“但你似乎没有任何震惊。”
陆平天平静道:
“因为我见过真正的天赋。”
布条男蹲下身。
“巧了,我刚好对你刚见过的这个人很感兴趣,如果你不想被搜魂的话,我们可以详细聊聊。”
“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也算是深不可测、遥不可及的心法导师。”
布条男的深渊橘瞳微凝。
“你是说,你败给他了?”
“对他,我是一败涂地,于我自己而言,却是人生第一次大胜。”
“不用说的太夸张,我是不会杀你的,我唯一关心的,就是那个人真正的身份和实力。”
陆平天忽然睁开眼。
“你又是谁?”
布条男侧过身去,一言不发。
陆平天冷笑。
“你之所以能和我废话到现在,是因为你搜不了我的魂,如今,我的道心上连天下连地,岂是你奇淫巧技所能参透?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你杀了我也获得不了任何情报。”
布条男丢出一枚赤色木牌。
木牌的中央刻了一个“南”字。
——圣魔令!
陆平天一眼认出了木牌的来处,平静的眸子里终于露出一抹惊色。
因为他也有几乎一样的圣魔令,乃是其师尊万法长老亲传的明证。
“你是六百年前……死在幽冥口中的南门子师兄?”
“南门子,很久远的名字了。”
布条男徐徐叹了口气,宛如深渊烈火的眸子里,露出一抹追忆之色。
陆平天没见过南门子,但在师尊口中却不时听到这个名字。
据说是研究禁法方面的天才,修为不高,对各类功法却钻研极深,甚至改编许多禁法。
结果,却在某次天骄大会上被突入会场的幽冥给吞噬了……
“被幽冥吞噬也能活下来吗?”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如今我换了份工作,也换了新的名字。”
布条男转动中指上一颗看似平平无奇、却不为外人所察觉的黑戒。
脑海里霎时出现一行文字——
【小雾:圣魔宗陆平天于宗秩山剑冢升元婴境,承天魔剑,败于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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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