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道观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只剩下武当派道观里,每年还会配上几位小道士过去驻守,替那边的神像们上柱香、诵经、敲一下木鱼、撞一下钟……
张和雁曾经下山数次,也几乎是每次都来到了那座庙宇中,老道士执意要他来,因为这座山上的道观,代表着他们这一代门的最初传承。
如今之天下可谓是修道之士数不胜数,即便是道观也遍及四国各地,但是在数百上千年前,一位叫张神庭的邋遢道士,正是从这里开始,建立了现如今即便是在整个天下中都名声赫赫,乃至于成为了两教之一的道门!
“即便是为了这座山的最初声望,也不该让你们轻易的把它毁去啊……”张和雁说道,如果这回8个门派只是为了逼迫武当退缩,甚至是让他交出一定的利润,他实际上都不会下山,老道士甚至都不会开放上山的道路。
可是,既然有人想要以整个道门的名声为代价,也要将武当整体的破灭掉,甚至已经说出了鸡犬不宁这样的话语……也就怨不得他了。
实际上,昨日里他就已经想清楚了这次下山的缘由,这个江湖已经六十年没有什么动静了,有人想要捋一捋老头子的虎须。
当初这个武当派还是小猫两三只的时候,就被八个门派同时进犯过,他们甚至已经提出了要瓜分这座山,并且将整个门派全部赶走的想法。
那时的老头子还是个神采飞扬的道士,他刚刚从后山的武当观中修行出来,正准备下山,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于是,就发生了先前他们在那座酒馆中所听到的故事,老道士一人一剑一拂尘,穿着一身甚至于有些破旧的道袍,就从这高耸入云的真武山上,一路杀了出去。
当时的他甚至还没有开始修道,仅仅只是依靠那冠绝天下的武力,为何说冠绝天下?张和雁脸上微微有了笑容,那是一个老道士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
“你师傅我,总算是没丢咱们道门的脸!”老道士当时刚刚将山门后面的两棵树移植到一块,并且做上了一张吊床,一老一少两人就这样,安安坐稳稳的坐在吊床上,听着他讲的故事。
“在我们道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在一座武当山上,曾经出过一个天下惊绝的武学奇才。”
“我知道我知道!”张和雁当时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孩子,“您和我说过,祖师之所以会把咱们道观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位三丰道人!”
“正是!”老道士摸了摸他的头,“咱们这座真武山啊,虽然不是武当山,可是,既然叫了武当这个名字,既然咱们崇拜的是真武大帝,那么这路子……就得好好的给他顺一顺!”
“那位三丰祖师乃是以武入道,自三十岁起,便无敌于天下一甲子!”
“那师傅,您呢?”张和雁很是好奇的扬起头,“您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山了吧?”
“老夫即便是不下山又如何?这天下便是听到我的名字,也当该瑟瑟发抖!这一甲子,我也不是没有无敌过!”老道士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和微微有些醉醺醺的态度,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下次下山的话,你不妨先报报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