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圣战军团如潮水一般褪去,阿尔萨斯用力从圣山战士身上抽出陌路,摇摇欲坠的身躯勉强立在罡风中,迷茫的瞪着远去的圣战军团,此时追随阿尔萨斯而来的堕落天使只余下不到一千人,而且人人带伤。
罗兹一身洁净的走到阿尔萨斯身后,望着一道火光从星辰中划过感慨道:“那是太阳神战车,看来黄泉河上的诸事已经尘埃落定!”
阿尔萨斯双膝一软,跪在罡风中颓废道:“一切都迟了吗?我真是太不中用了!”
风!自由的精灵,拘束的浪子,这世间不羁象征……
风渊,所有的世界最明显的特征便是这拘束的风,风似乎处不在,险峻高耸的绝壁随处可见,而到处是青翠如松树一般高大树木,白禽在风中翻腾自由嘻嘻。
宇文烈拄着重岳站在山巅,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拘束的风暴,而他的脸如树皮攀附在骨头上,充满了疲惫和苍老,夜灵伸出猫头惬意的舔着嘴唇,在回味刚才熏鱼的美味,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着天空的飞禽道:“主人!偶们今晚吃什么?偶想吃熏翅膀!”
宇文烈发出一声沙哑的笑,笑声虽然苍白力但却异常的平和,离开冥界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是饥饿却没有散去,而他的生命似乎被饥饿一点点磨去,由于受到路西法的末日裁决,巫体还不能被激发,宇文烈虽然痛苦异常但还是能保持清醒,然而这时他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那便是他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而原因嘛就是‘饥饿’,这次与路西法交战损耗太多的巫源之力,而宇文烈恐怕要成为巫族自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饿死的巫族!
不远处祀正站在巨石上,身下跪着十多个风渊神使,这些人正是她奴役的淘金者,宇文烈的病情一日日恶化,唯一的方式就是‘进餐’,若是如此宇文烈就不会受这么大的苦,祀面色阴沉的呵斥着风渊神使,这段时间来她的脾气越来越暴。前几天刚处决了一个风渊神使,而原因就是祀让这群人去找医治宇文烈的神药,但是这一年以来,这群人可谓是绞尽脑汁,带来的药物千奇百怪,但是对宇文烈的病状没有任何的作用,祀能感受到宇文烈的十日恐怕多了,没想到逃脱了路西法的魔爪,竟然躲不过饥饿,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祀眸子中射出一抹血光冷喝道:“既然你们这群狗奴才没有任何用处,留你们何用……”
“算了吧!咳……咳……这也不怨他们是我自作自受……嗯……你们走吧!”宇文烈脚步蹒跚的走到祀身旁,走了半截路有些轻喘,坐在大石上轻轻的咳嗽起来,向着跪着的风渊众人挥手,示意让他们退下。所有神士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
祀眼中闪过绝望,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宇文烈瘦骨嶙峋的脊背帮他顺气,语气悲伤道:“现在该怎么办?”她此刻已经慌了神,本来以为从此一路平安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宇文烈轻轻抚摸着怀中夜灵的头喘着气道:“这或许是命运,我一生喜欢自由,我们四处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