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龙山不允许它们靠近分毫,否则杀无赦。”
秦明政冷笑一句:“周意那老东西还是这般的强势,活了上千年了,也不懂的收敛收敛,哼。”
话到这里,秦明政话锋一转,又是询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太子呢。”
“太子近期以监察之名,南下淮州,只是夜间时分,他借由其部下赵林的紫电飞鸟横渡万里,降临宋王府邸,于明之前返回淮州。”
“呵呵,假意南下,趁夜北上,看来宋刀已是决议站在太子身后,为他的登王之路披荆斩棘了。”
“另外,二皇子也时常与外婆云亲王联系频繁。”
秦明政摇头叹息:“朕这两个权势最大的儿子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全都想把朕踩下去。”
“主上,月王阁里的人似乎也与太子以及二皇子存在联系,其中玄书王老于半个月前离开月王阁与太子密会,恐被其发现,我不敢跟进。”
“玄书大伯,呵呵。”秦明政轻笑连连,随口道:“行了,你继续监察他们的动向吧。”
“是,主上!”
片刻后,秦明政拂袖走入大殿内,漫雨水滴答而下,分外宁静。
“祖宗糊涂,分王权于十八,朕要收回,你们就受不了了,殊不知你们的权利本就是朕的!”
“太子,二皇子,身为人子,不能成为朕的左右臂膀也就罢了,竟敢密谋造反,骨肉亲情,不过尔尔!”
“玄书大伯,祖宗不得法,朕欲要破法新立,何错之有?”
“灵公啊灵公,你又为何不能助朕一臂之力啊!”
“所有人都要与朕作对,好,很好,哈哈!”
……
淮州斜雨,云蒸梦泽。
大气磅礴的淮江之上,玄月国太子秦萧立于船头凝望着地雨幕,年轻的面容上早已有了几分威严。
身侧,一袭黑甲的赵林静默不语。
“赵林,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
赵林沉默。
“你在这个修行世界,到底是权力更夺目,还是窥探地的至高修为更为诱人?”
赵林想了想,道:“修行尽头迷雾笼罩,结丹宛如尽头,令人绝望,权力似毒,令人欲罢不能。”
太子秦萧笑意浮面:“赵林,你知道国主是怎么想的吗?”
“属下不知。”
“二者兼得!”秦萧叹息道:“秦家先祖早已定下规矩,为王五十年,五十年一过,就需要从人前退下,进入月王阁,专心修行,然而国主却不想遵从祖宗之法,欲要独霸王座。”
“修行之人寿命悠久,动则数百年,他这般想法,置我这个太子于何地?”
半响,赵林直言道:“太子也中了权力之毒。”
听到这话,秦萧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的看着苍茫地。
“没错,我是中毒了!”
“你看看这波澜壮阔的淮河,看看两岸重山,再看看远方大地,这杯毒我秦萧饮之甘霖!”
赵林:“太子与国主并无差别。”
“所以我们是父子!”